“嗯。”白封启若有所思地点头,侧过身来盯着她,“还有呢?”

    “还有……”她放下毫笔,回忆道:“村头,水爷爷,说,有,有,一种,耐寒的,粮食,你试试,在,这儿种。”

    见他目不转睛地瞧着自己,姜膤面上一热,不自在地别开眼,“我,说得,不对?”

    “没有。”他阖了阖眼皮,眼神忽明忽暗,“你说得很对。”

    “你的,头发乱,乱了。”被这样的男人专注看着,姜膤只觉心跳加快,立马转了话题。

    白封启转过身,不经意间道:“你替我整理吧。”

    “……好。”她呆了半晌,讷讷应声,随后起身站在他背后,先取下发冠,用五指梳顺长发,再将发冠重新戴好。

    姜膤对自己的手艺还算满意,走回自己的座位正要坐下,谁想被人拉住了手,她不解,侧头看他。

    白封启手上用力,她顺势一转坐在了他腿上。

    “你,你,怎么?”她不晓得他为何照样,一紧张,说话便更加口吃。这会儿,两人贴得近,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男子气息,七分陌生,三分熟悉。

    然而白封启并没回答,他的瞳仁在夜色里漆黑一片,而里头倒映着自己的样子,慌乱又不知所措。

    “做,什么?”她又问,语气中稍稍急了。

    白封启还是没出声,像是在捉弄她,又像是在试探,逗弄她。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怀中少女,白皙的双颊上浮着红晕,桃花一般的红晕。

    按理说,他找着她,两人在一处,旱灾应该停了,可辉州的旱灾却愈发严重,这是为何。

    难道他找错了人?还是,单在一起不行,要做夫妻?

    屋内点了不少蜡烛,因着两人的姿势,明亮的烛光也生出几许旖旎来。忽地,白封启伸手勾起姜膤的下巴。

    她被迫仰起脸,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一脸懵懂。

    他俯下身,温热的气息旋即扑面而来,在她颈间不停盘旋着,勾得她脖子发痒,受不住便想退,然而那只按在她腰间的手姿态强硬,叫她动惮不得。

    “你……”还没等她说完,唇上一热,呼吸倏地被堵,姜膤瞬间瞪大眼,正要使劲推开他,而他松了手,一脸严肃地看向地图,仿佛方才什么也没发生。

    倘若她仔细看,她一定会发现他眼中的挣扎,不情愿,以及一丝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