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人听着,开城纳降,绕尔不死。负隅顽抗,格杀勿论。”

    沧州兵马跨过黄河攻杀保定军,第一战钓鱼寨,些许地方禁军望风而逃。宋江兵不血刃的抵到对岸,大军马不停蹄,直奔往青县。

    前锋骑兵奔到,彼处四面城门倒是已经关闭,可城头上的兵丁民壮,一个个直若是胆小鼠辈,手颤腿抖,持兵站立都还不稳。

    待沧州兵马副使王渊引兵赶到,就看到清河县城门大开,一干县城内的头面人物,立在城门,翘首以待。

    彼处距离梁山军咫尺之遥,那些身上罪恶磊磊之辈,早就逃之夭夭,剩下的士绅大户多是那自持与人为善之家。此刻连同县内诸多官吏,一同纳降。

    王渊亦从武略院中奔出,彼处埋首一生亦无大前途,不若来沙场征战。如是被派到沧州为兵马副使。此番领军,一马当先。

    立马城门前,环看一干人等,疑声道:“本处知县何在?”

    青县士绅官吏对视一眼,本县教授出面答道:“好叫将军知晓,本县文相公素性格执拗,坚持不降。已被我等禁锢在县衙。”

    王渊朗声一笑,“竟然还有这等不知时事之辈。”却也不做理会,只叫人禀报主将宋江、史文恭,径直留下二百人看守城池,自己引着兵马直奔保定军城。

    沿途路上,几次见到宋军军寨,派人查看,却不见兵卒,只有无数聚集百姓。大军破入保定军如是入了无人之境。

    后者城池高深,内中驻军过万人。可这都是纸面数字,彼处知军范炳国又是那无谋无勇之辈,听闻到梁山军杀来,不先召集官吏议事,而是先取了妻小訾财从西门逃去。城内兵马都监吴明得讯之后,仰天一叹:“国家养士百六十年,待之不薄。今日临危,社稷多难,彼辈士大夫不能出一策以救时艰,内则畔官离次,外则委印弃城,内外合谋,接踵宵遁。士大夫犹自弃城逃去,某又何苦豁出性命?”

    说罢,叫人打出白旗,敞开城门,自己封闭官署仓禀,丢兵卸甲,自缚出城纳降。王渊赫然是刀不血刃,就已经夺取了保定军这一赵宋北疆要地。“何等荒唐,何等荒唐?”

    即便是王渊已经投降梁山军,为之效力,看到眼下这一幕亦是怒其不争!“文官贪财,武官怕死,宋室朝臣如是这般光景,赵氏不失江山,则天理不容。”

    如是,兵马占据保定军,流星探马报于宋江、史文恭知晓,二人料想那范炳国不是真才,却也不想是这般的轻易。宋江对史文恭道:“谍报司前遭言语说,保定、雄州四地,无一官愿降我军,叫我犹自不信。如今看来,如彼处官佐皆范炳国之辈,那不要也罢。”史文恭深以为然。

    再说那霸州,知州陈龙为大观年间进士,为人颇有风骨。早在沧州落入梁山军手中时候,就开始整军备战。

    经年光景,倒也叫他手中有了一支五千人的军兵。

    现下听闻梁山军杀来,与兵马都监王斌商议战守之策,自言道:“贼兵甚众,势不可当,不如坚守为上。”王斌则不同:“不然。贼兵远来,必然疲困,虽多不足惧。我等若不出城迎战,则城外诸军寨休矣,军心必乱。”

    却是这霸州境地狭小,只有一座霸州城,余者尽是军寨。陈龙招募的这五千兵勇,多本地弓箭社之民,大半家属在霸州城外,陈龙默然不答。

    这时忽有军士飞报,却是王渊已经引着人马杀到城下。

    他夺了保定军城后,宋江传来军令,叫他继续前往霸州杀去。沿途再经过几处军寨,不见有兵丁抵挡,直言:“兵贵神速,不可少停。”两日夜里杀奔到霸州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