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也不知道这样的话是从哪学来的。

    “爹和你说过,没有旁人在时,便不必考虑尊卑伦理”

    “宫里总有人说,贵妃娘娘宫里藏过男人,儿臣以为,贵妃心如清水,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大国寺已经足够清贫,爹并没有怪罪贵妃的意思”皇帝对槠器,是拿出了最温柔敦厚的态度。

    “只是这些日子,也常常看见杓鹤他,独自一个人在哭,我去问他,他说是太想贵妃了”

    看似随意的几句话,却戳中了皇帝心中一直的苦恼,既然谣言四起,杓鹤又念母心切。

    不妨将人送出去,也可以让槠器再无一点竞争压力,也可以挫一挫丞相的锐气。

    “好啦,槠器应该无忧无虑的,认真念好书就好了,其他的事,交给爹罢”

    槠器点点头,嗯了一声。

    皇帝被心事缠绕,夜晚歇在白氏处,也是心猿意马。

    次日,下了早朝,便直奔衍庆宫。

    宁妃听闻皇帝已经快到宫门前了,欣喜若狂,甚至怀疑皇帝走错了。

    “朕问你件事”皇帝的脸色并不好看。

    宁妃心里的热情,猝不及防就是一个转折。

    “你和萧太医,未免太过紧密”皇帝不曾让宁妃起身,宁妃慌了起来,解释的话才到嘴边,便被皇帝阻止。

    “朕并不傻,宫里也不是只有宁妃娘娘一个人,有自己安排的眼线”皇帝凑拢来,在宁妃耳旁轻声道。

    宁妃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臣妾..没有”

    “朕都知道了,梓华中毒全拜你所赐,灵贵仪根本不是目中无人,到底是东夷贵女,心胸谋略令朕佩服”

    “你应该知道,知道..朕再也不想看见朕的孩子出事”

    皇帝咬牙切齿,一双大手紧紧地掐着宁妃的脖子。眼珠被血腥的红色包裹,模样很是可怕,似是真的动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