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有些担忧槠器的处境,一路直接去了瑶华宫,特意避开柔德的扶摇殿。

    槠器居住的院落十分雅致宽敞,周围种满绿,庭院中无一杂物,甚为清爽。

    尚未近前,声声读书声便传入耳中,虽充满童稚,但一字一句,有板有眼。令人不忍打搅。

    有一约莫三十余岁的奴婢看到了我,连忙上前,颇为稳重,规规矩矩行礼,“娘娘来探望皇长子?”我摇摇头。

    “槠器这儿没出什么事吧?”我问道。

    “皇长子身体康健,一帆风顺”

    念及槠器这么小便没了母亲,心里便泛起一阵怜惜。生怕奴婢起居照料不周。

    叮嘱道,“槠器还小,学业倒也不必太过逞强,槠器出身嫡长,无比尊贵,你们要格外小心,万万不能被心怀叵测之人,钻了空子”

    那婢子不断点头应是,我总觉得还有无数地方未曾交待清楚,从前总嫌母亲聒噪,如今竟是感同身受。

    见道槠器一切都好,便也不再担忧。转身离去,路过扶摇殿,看到两个宫婢像是逃命般,从主殿里抱头逃窜出来。

    未曾靠近,便听到主殿里传出,摔东西骂人的声音,泼辣骄横之意,令我有些嫌恶。

    柔德日夜关注着自己美艳的脸庞,用了这几日的药,却丝毫不见好转。怒从中来,便撒气到这些器物上来。

    蓝玉扯了扯我的衣袖,我转身离去。

    昭纯宫临近锦鲤池边,不过从主殿出来,再转个弯,数十步的路程。

    本是嫔妃居所,空置了好些年,去岁才有一个不得宠的秦氏入宫,住进了配殿。

    秦氏深居简出,今日用了晚膳,便直接歇下了。身边的婢女却精力旺盛,坐于铜镜前卸妆,却把玩起了自己的首饰小物。

    忽然发现自己珍藏着的香囊不见了,细细找了,确实不在妆奁中。念及这个香囊,背后涉及的事情颇为禁忌。不由一阵胆寒。

    仔细回想,平日里都深藏着妆奁底层,不敢示人。偏偏今日,侍奉着秦氏在锦鲤池边赏鱼,念及池边清净无人,便索性戴在了身上。

    想必是未曾将系带系紧,小小一个香囊,掉了也不曾发觉。独自点着烛灯,一路寻了过去,短短一段路,寻了五六次,均无一点结果。

    再一次望锦鲤池边去,远远却看见几道人影,隐隐还能听见说话声。心跳都漏了一拍,生怕被人发现,慌忙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