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平地上,看五百米外的另一个人,大概只有一根食指大小。

    更何况我藏在树枝摇曳的巨树中。

    子弹刮过的声音尚未落尽,我已经飘到另一棵树上了。

    只是,这次的位置更低,以免被对方找到我行动的诡计。

    手脚抱住树干,身体如同壁虎般贴住大树,侧头向对面观望。

    只见对面树林中又是一阵轻动。

    接着是i手枪连续的发声。

    想来马丁被我支援,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所以能靠近敌人并且用手枪消灭了对方。

    就在这时,山下隐约传来嗵的一声。

    接着空中咻的一阵啸音。

    “妈的,山下的敌人果然开炮了!”

    我一边急速向树冠上攀爬,一边轻蔑的想。

    随着一阵轰响,在我身边二十多米远的地方,一棵树被削断树干,歪歪斜斜的躺倒。

    炮弹炸起的泥土,呼啦啦打在树叶上,如同下了一阵急雨。

    不解决敌人的炮兵,始终是如鲠在喉的感觉。

    毕竟炮火的杀伤面积巨大,不似枪弹那样易于藏身。

    炮火也震慑了山坡另一面的雇佣军。

    对面的枪声一下子静了下来。

    可能他们也害怕指挥官六亲不认。

    为了清除危害极大的狙击手,而不惜拿他们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