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宴兰城和萧然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主座上,打从入座开始,便一言不发、只顾吃菜的男人。

    而霍寒景却被他们那毫无遮掩、赤裸得甚至有些放肆与不敬的目光,盯得不悦起来。

    他皱起眉头,刚要张嘴说些什么。

    由于身份的特殊性与复杂性,这些年,霍寒景早练就了敏锐且强大的洞悉能力。

    所以,察觉到门外异常的第一时间,他鹰隼般锋利的黑眸,便如利箭一般,凛冽而去。

    那一眼,冷冽又危险,摄人至极。

    宴兰城和萧然见状,立刻戒备起来。

    而时念卿,却屏住呼吸,紧紧贴在包间门左侧的走廊墙壁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爷,怎么了?!”宴兰城压低声线询问,“门外有人?!”

    说着,宴兰城本想站起身,出门去看看。

    却被霍寒景给阻止了:“应该是御府的经理,从门口经过罢了。”

    “门,怎么没关严?!”萧然顺着霍寒景的视线看去,言毕,他立刻示意警卫长金珂去关门。

    厚实的木门,重重被关上。

    贴在一侧墙壁上的时念卿,觉得自己的灵魂都随着墙面传来的震动而颤了颤。

    她回过神的那一瞬,发现自己的脊背,竟然冷汗涔涔。

    适才,霍寒景扫向门口的那眼神,虽然只是刹那的功夫,可,实在太过可怕。

    包间里,恢复如常,那小插曲,仿佛根本没有打消掉宴兰城的八卦心思。

    他一边倒着白酒,一边抬眸去瞄霍寒景,然后试探性地问:“爷,你跟古思媞,只是逢场作戏,闹着玩的吧。古域,作为X国的外交副部长,这些年都没有什么建树,更别提什么号召力了。他的身份与地位,实在太低,做事又畏首畏尾。古思媞这才被请入总统府一次,他在国内,已经有些膨胀了。显然,古域,不仅难成气候,反而沾染上他的女儿,以后肯定还会被捅出很多娄子。”

    三只小巧精致的白酒杯,酌满,宴兰城将一只酒杯,递至霍寒景的面前。

    而霍寒景淡淡扫了面前的酒杯一眼,目光再次落在那紧闭的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