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颔首示意,面无表情的继续策马,并没因为马蹄声越来越近,而有所胆怯或者迟缓。

    一直到马蹄声停了下来,李时元的身影出现在马车的面前。

    李时渊才略显得惊讶的看着李时元:“臣弟见过二哥,二哥怎么会在这里?”

    好似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时元看着李时渊的眼神,似笑非笑的,但是这样的眼神里却带着一丝的淡漠,剩下的就是怀疑。

    “四弟闲情逸致这么好,出现在京郊做什么?”李时元问的直接,“本王过来的时候正巧听见侍卫说,四弟不让侍卫检查渊王府的马车,就这么从城门过去了?”

    “二哥,此言差矣。”李时渊笑了笑,很是淡定,“臣弟让了,只是侍卫们没再检查,臣弟赶时间,自然就不在城门边多耽误了,倒是没想到,二哥亲自追来了。”

    “赶时间?”李时元微眯起眼,就这么看着李时渊。

    从中元节开始,很多事都已经指向了李时渊,但是李时元却没找到证据,一次次的让李时渊从自己的面前溜走。

    而李时渊显然也是让李时元没想到的人。

    在宫内最为安静和低调的皇子,竟然会是所有人指向的对象。

    而不是李时元想的那些对皇位蠢蠢欲动的皇子们。

    可是看着李时渊的时候,李时元却又丝毫感觉不到到李时渊身上的狼子野心,但是对于李时元而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两人的关系在表面没发生任何的变化,但是私下已经暗潮汹涌。

    几次的试探,李时元已经发现,李时渊可以最快速度内从自己的陷阱里逃离,如果真的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怎么可能做到。

    在李时元深思的时候,李时渊已经淡淡开口:“臣弟府内的一个小妾出了点事,所以臣弟带她到城郊来寻一个接骨的师傅。”

    这说辞,李时渊自然不信:“四弟还要给父皇找寻鬼手,还有闲情带府中的小妾出府找接骨的大夫?”

    “不管怎么说,臣弟宠与不宠,终归也是渊王府的人,出了事,臣弟自然不能不闻不问。”李时渊倒是淡定。

    李时元看着李时渊没说话。

    而李时渊又跟着低头轻笑一声,而后看着李时元,眼神再坦荡不过:“再说了,最近父皇着急把外藩公主塞给臣弟,臣弟实在是不感冒,找个理由光明正大的出宫,也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