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渊笑:“下次本王教你。”

    穆岑嗯了声,倒是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两人的交谈停了下来,忽然,穆岑安静了下,眸光看向了矮桌边放的一个药瓶。

    穆岑并不会陌生。

    那是那天晚上容九送来的避子药。

    穆岑轻笑一声,没说什么,很自觉的拿过药瓶,倒出药丸,全程李时渊都没说一句话,就这么安静的看着。

    就好似两人无声的默契。

    穆岑吞下了药,李时渊这才收回了视线,马车仍然还在平稳的前进。

    这之后,两人就再没聊过天。

    一直到马车停下来,容九的声音淡定的穿来:“四殿下,已经到了。”

    李时渊嗯了声。

    而后李时渊掀开马车的门帘,就这么跳下车,他转身看着穆岑,很自然的把手伸了出来,示意穆岑下车。

    穆岑就只是看着李时渊没说话,也没把手教到李时渊的手中,而是自己跳下车。

    显然,容九已经离开了。

    这里安安静静的,白雪皑皑覆盖了大地,周围一片银装素裹,但是却又显得安静而祥和。

    穆岑认得这里。

    这是京都的北郊。

    也是京都最主要的一条河流的起始地。

    中元节后的第一天,大周的人都喜欢到这里放一盏河灯,许下自己来年最好的愿望,希望可以随着河流,实现自己的愿望。

    有情人的河灯会系上红色的彩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