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倘若要说起。

    “我得好好想想。”我对着眼前的这个孩子说道。

    那日师父心情不好,我多说了两句“学不会”,他便恼了,我这做徒弟的不敢说什么,只好匆匆走出。

    我心里有些郁闷,却实在找不到一个发泄口。

    师父与前来看望他的国主阿姐吵了一架,那张脸便再没有展开过笑颜。国主赵瑜,这个待我温情宠溺的阿姐,是师父戏场的常客。

    我在和衣而眠时,心里依旧是惴惴不安。国主阿姐离开时,师父手中的那根楠木兔毫被他紧紧捏着,后来他放下时,手上俱是鲜血。

    他们从未这样吵过,今日这般到底还是吓到了我。

    我一觉醒来,觉得鼻塞难忍。睁眼一瞧,原是那讨人厌的怀王赵乾,他脸上正带着恶劣的笑,捏着我的鼻子不放。

    我气得用爪子去挠他。

    “你师父究竟是收了个什么东西,整日里懒觉不停,也不知道好好学些技艺。”赵乾自顾自坐下,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偷吃阿姐昨日带来给我的酥饼。

    这人,怎一点廉耻心也没有。

    “喏,你师父让你去送的信。”他指了指桌上面躺着的信。

    “我师父呢?”

    “你若是早些醒来,还能见到他看你时嫌弃的眼神,”赵乾给我扔了几个酥饼,随手捏起一封信,蹙眉道“这信我看还是别送了,这几个地方都乱的很…”

    这坏东西,惯会抹黑我那光风霁月的师父。我吞了几个酥饼,便拎起桌上面的几封信,看了看地址,毫不犹豫地跑到窗边,一跃而下。

    “傻东西,切记注意安全。”

    我飞到塔楼的上端时,听到赵乾在六楼的雕镂窗边向着外头吼了一声。

    算这小子还有些良心。

    今日送的信,是给四方国最边缘的几个部族的。这些部族实力微弱,游离于四方的权利之争外。也不知道我师父要寻这些人来做什么。

    四方的疆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