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川谢殿下赐字。”

    司行霁看着身侧的越锦川,又些许回味方才的奇妙,不禁暗骂自己是个“色胚”。

    “殿下是怎么让陛下同意的?”皇帝对此事的态度,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越锦川这般问出来也不突兀。

    司行霁挑眉说道:“一哭二闹三上吊。”

    越锦川张张嘴,一时间哑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司行霁这种性格,好的一点就是不需要那么做作,伪装很累。不好的一点,大概就是一直猜不透他出牌的路数,经常被他的言行刁难。说来其实也没有大事,但是一直处于这样一种被动的局面,根本不利于她的行动。

    司行霁看着她傻愣愣的不说话,又忍不住轻笑了,“我说你是定国公府庶出的姑小姐,不至于让整个定国公府为你而做出有违圣意的事。我喜欢你,只是喜欢你这个人。”

    越锦川的心跳似乎停顿了一下,“殿下当真喜欢我?”

    司行霁又笑着凑过来,声音略带蛊惑,“方才那般浓烈,你都感受不到吗?”

    眼见着他又要亲过来,锦川一把掀开她,低着头说:“殿下,这般不好,你我才刚订婚不久……”

    司行霁也没有说什么,退回了原位,瞥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小姑娘,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柔荑。

    锦川微微有些惊讶,但是很顺从的将手蜷缩在他的大手里,感受着他手心的粗糙与温暖。

    “你以后便是我的妻了,你我荣辱与共,我当是信你爱你。至于为何执意选你为妻,我想也许是那日看你一舞惊鸿,也许是那日与你在御花园中看你清新脱俗人比花娇,也许那日你与土珠拉玛斗舞有勇有谋。生于皇室,生于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我也不是很懂什么叫做喜欢,但是我想遵从内心所向而活。我不想做弃子,不想娶土珠拉玛,不想和一个丝毫没有心动还要事事提防的人共度一生。”他的声音如山野汩汩清泉,流淌于锦川的心间。

    司行霁握着锦川的手紧了紧,忽然又笑说:“若是她们西洲有异心,死的第一个就是我,那我多亏啊!”

    锦川心头一颤,扭头看他,紧盯着司行霁深邃的双眸,问道:“若是我有异心呢?你怕不怕?”

    司行霁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你何来异心,莫不是以后见不惯我妃妾过多,要弄死我推咱儿子上位?”

    锦川见他这样,心中颇有些烦躁,司行霁只以为她是听了“咱儿子”害羞了。

    忽然,司行霁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微变。

    锦川再抬起头,神色如常,“那你就把土珠拉玛扔给了康王?这注意是你出的吧,你解决不了土珠拉玛,陛下才不会这么痛快的下旨。”

    司行霁捏捏她的手,“颜颜真聪明。他坐世子这么多年了,陛下本是不满他腿脚不便,迟迟不允他袭爵,如此一来对他也是好的,能把握牢康州地区的势力。”

    “殿下把所有人都安排的妥帖,只是苦了殿下。”锦川主动靠近他的怀里,语气里含有一丝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