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就有好几份圣旨传出了宫。

    “兹有皇长子司行承,俊秀笃学,颖才具备。事国军,甚恭;事父母,甚孝;事手足,甚亲;事子侄,甚端;事臣仆,甚威。大有乃父之风范,朕之夕影。今册封皇长子,为荣王,可在王府置相傅和官属,护卫军二十人。加黄金万两、丝绸五十匹。授以册宝,永袭勿替,钦此!”

    差不多的字眼,封了司行霁为襄王,袭了司行晔为康王。

    又宣了司行晔入京,择良辰吉日一同册封,以表皇帝对这个侄子的器重。

    “兹有大理寺卿之女陆泠鸢,温柔敦厚,秀外慧中,蕙质兰心,韬光蕴玉,琵琶之音悠扬,巾帼不让须眉,今赐‘琵琶仙’之称,赏赐黄金百两,丝绸三十匹。钦此!”

    陆泠鸢的身份一下子水涨船高,又加之公主伴读,媒婆一时都快把门槛踏破了,她却一人都没有许,不过这是后话了。

    “兹有定国公府越锦川,功勋之后,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朕躬闻之甚悦。今皇二子司行霁临近弱冠,适娶妻之龄,当择佳妇与配。值定国公府越锦川及笄之年,正待字闺中,为成佳缘之美,特许定国公府越锦川为皇二子司行霁妻,择良辰吉日完婚,册封为襄王正妃。”

    这份圣旨在人们意料之中,让人惊讶的是另一份与此相近的圣旨——册封西洲公主土珠拉玛为康王妃。

    越锦川正抱着那一卷明黄的圣旨窝在软榻上,看着窗外的天风云暗涌,入秋一来还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雨,今日可真是个好天气。

    “我丑时才走,回去还没有睡踏实,你又叫我作甚?”碧绦从外面进来,衣摆都湿透了,神色颇为不悦。

    越锦川相似没有感受到她的怒意,反而淡淡的问了一句:“要不要先换件衣服?”

    碧绦朝她翻了个白眼,“是有正事?”

    越锦川端坐起来,“今儿个风雨正大,催雨楼也有事儿了。”

    碧绦也严肃了起来,单膝跪在地上,“碧绦但凭主子差遣!”

    “去康州,暗中护送康王入京,保他性命。”

    碧绦领命,站起来看着锦川瘦削的脸颊,心里忽然有些难受,这个傻丫头昨夜还难过得不想说话,今日又开始运筹帷幄,“你平时多吃点,怎么这样一看,你竟然这么瘦。”

    越锦川咧嘴笑了,“昨夜抱着我的时候,你也不曾嫌我硌人。”

    “怎么听着像是在耍流氓,果然是要嫁人的姑娘了,册子看了不少吧。”碧绦向她跟前走了几步,又碍于身上衣服湿着,就没有像昨晚一样坐下了。

    越锦川倒是有些脸红了,“我早就让青藤把药准备好了,需要侍寝的时候让他自己吃一颗,自己快活去……与我何干?册子,当是嫁妆里面的,我现在看什么,别是你年纪大了自己想看,胡思乱想的琢磨我的话。”

    碧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姑娘害羞起来,真是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