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覆雪眠,绿水待春归,

    争渡伴秋夏,无人恋静波……

    南国边境放眼望去,绒江斩断了连绵的林海,斩断了己岸的风雪,斩断了两国的纷争,却养活了舟渡之人的生计,

    临近黄昏,一老一少来到了江边,白毛毛的芦苇看起来额外清冷。

    渡口边一叶孤舟无人看守,像是被遗留在了这冬季的枯叶,随着风雪荡漾。

    瞎眼马夫带着龆年小子径直来到了渡口边的孤舟前,船篷的布帘子被掀开,一鬓边花白的老者探出了头,其脸上的褶皱是经历了数十年风雪的印证。

    老者微微抬眼打量瞎眼马夫两人,见到瞎眼马夫的模样打扮时脸上波澜不惊,像是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见到身着华服的龆年小子时却愣了愣。

    一老一少的打扮差异不小,瞎眼马夫穿着朴素些,即使如此瞎眼马夫身上的衣物也比一般富贵人家的下人穿着好上不少。但龆年小子身着的华服,却让两人一看便很不搭。

    此时的龆年小子已经走了一天,且滴水未进,小脸更是被冻得通红,已经有些摇摇欲坠。

    船夫收回目光询问道:“渡江?”

    瞎眼马夫点点头。

    “二十文一个人,风雪大,暗涌急,客官莫要见怪。”船夫掀起帘子走了出来。

    瞎眼马夫并未多言,自顾自的从怀中摸索出一个小布袋,伸出右手将钱袋递上。船夫见瞎眼马夫这般动作,上前两步接住了钱袋,随后打开布袋点了点其内的铜钱。

    “两位客官请。”

    船夫微微侧身,瞎眼马夫微微挪步,左手上的一根树枝探了探。龆年小子站在其身后没有丝毫上前搀扶的意思。

    船夫倾身靠前伸手拖住了瞎眼马夫的手肘:“客官小心,孩儿怎么不来搀扶你爷爷一把。”船夫言语间侧头看向了龆年小子,有些不满的出声。

    “年关已过,不愿回家。”瞎眼马夫淡淡回了一句。

    “唉,走亲孩子总是贪玩儿,这才刚过年关,何不多留几日啊?”

    瞎眼马夫并未回话,静静站在小舟上,龆年小子迈步上了小舟。

    “客官还是入船篷内吧,天寒地冻,别让孩子凉着了。”船夫好意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