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方才你说祭司这几日都会待在神坛,如果有什麽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的,王上。」

    今日两区的治疗全数结束已是晚上九点,只是言晔这次却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居所,而是改前往西区的某座石洞,言晔一踏进石洞,石洞内走出一名脸上蒙着布巾的妇nV,妇nV见言晔到来,她吃惊地瞪大双眼,只是正当妇nVyu向言晔行跪拜礼时,言晔却箭步上前搀扶妇nV阻止她下跪。

    「母亲,您无须向自己的儿子行礼。」

    言母双目含泪,她朝着言晔轻轻点头,便由着言晔扶着她走进石洞,石洞腹地不大,里面只摆着几样简单的石制家具,母子二人坐在正厅内的石椅上,言晔yu替言母取下脸上的布巾,言母却侧身闪躲不让言晔摘下。

    「无论您是什麽模样,您永远都是我的母亲,所以您不用这麽拘谨。」

    几经哄骗,言母总算愿意摘下布巾,毫无血sE的右颊,却被写上一个极具羞辱的奴字,面容蚀字,是阿卡德人赋予奴隶的印记,但这样的印记,却出现在当今王上的生母脸上。

    「我不是说过你没事少来这里吗......若是让别人知道的话......会有损你的形象......」言母侧头不与言晔对视,她垂下头,让过肩的长发遮住自己的右颊,嗫嚅说道。

    言晔伸手将言母的头发塞至耳後,他伸手碰触母亲脸上的印记,温笑说:「儿子看望自己的母亲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哪里会有损形象?」

    「你别碰我这罪人......会脏了你的手......」

    「您有没有罪,我心里有数,更何况您现在是王上的母亲,还有谁敢当面指责您的过错?」

    言母听了言晔的安慰,她给言晔回了个苦涩的笑容,言晔的原生家庭,双亲皆为服侍王上的追随者,但却在一场事件之中,双亲一朝被贬为奴隶,父亲则因无法忍受这样的耻辱而选择自尽了结生命。

    照惯例,若是王上出自於平民的东区,那麽与王上相关的亲属,皆可无条件晋升为追随者,要不是言晔登上王位,言母才得以脱离奴隶重返追随者,只是脸上的奴字烙印,却像是一道摆脱不了的枷锁,永远将言母束缚在这一方天地,她不敢离开洞x半步,更担心自己会给言晔招来难听的闲言闲语。

    言晔环视家里一圈,他牵起母亲乾皱的手,又问道:「家里还有什麽缺的吗?有的话我让人给您送过来。」

    「我这里没什麽缺的,没什麽事的话你就赶紧离开这里......」大抵是出於身为人母疼Ai孩子的心情,言母并不希望言晔与这样丑陋的自己有过多的接触,每回言晔前来探访,她总是频频催着他尽快离开。

    言晔听了言母的话,实在无奈极了,他轻拍言母的手背,笑道:「天底下哪有一个母亲老是这麽把孩子赶出门的?我今天除了过来探望您,事实上还有另一件事想向您请教。」

    「是发生什麽事了吗?怎麽会......」

    言晔见母亲如此紧张,他又耐心安抚了好一阵子,才缓缓道来他yu询问之事。

    「我是想问您和父亲在我尚未即位前,是否有听过或是曾服侍过一位右颧骨有颗黑痣的王上?」

    言母一听瞬间倒x1一口凉气,她大惊失sE道:「你......怎麽会突然问起程尧王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