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离开范珩的居所,他按着范珩的吩咐,交代追随者从今日起,言晔的饮食里面,再额外多送上恢复T力的药酒以及安神诺亚、安神药酒。

    事情交代完之後,回到居所的许褚又马上走进虫室,但见许褚将手伸进其中一瓮小土瓮里面,数十只大约0.3毫米大小,八只脚、TsE白sE却带点透明的侧听虫爬上许褚的指尖,牠们凭着轻盈的T重和过於微小的躯T,所以能轻易地附着於任何地方或人T而不被轻易发现。

    许褚对着这些虫子喃喃念了几句,侧听虫陆续从许褚指节一跃而下,纷纷离开许褚的虫室。

    累了整日的许褚,换下身上的衣服,进了澡间泡澡,不过他满脑子却是不停想着刚才范珩所说的话,就如范珩所说,言晔确实是个瑕疵品,只是当年许褚年纪尚轻,所以他不明白为何范珩会挑上言晔,可是吊诡的是,若向老一辈的阿卡德人询问当年言晔即位的事情,所有人都像是被下了缄口令一样,一概避而不谈。

    再来,许褚实在百思不得其解,言晔的病这麽多年来都是维持三个月的频率发作,如果没有诱其发作的原因,怎麽可能会提前发作?

    若要说言晔这阵子的生活有什麽改变,撇开治疗病患以外,就属林琛这个陆地人,起先将林琛带回之後,许褚原先打算要将他囚禁在关押罪犯的石洞里面,可是言晔却坚持将人带回自己的居所,只因关押罪犯的石洞既狭小又脏乱,言晔就怕林琛被关在里面,会因为水土不服而生了重病,再加上整个地下城仅有言晔会说陆地人的语言,无可奈何,许褚才会让林琛这个外人住进王上的居所里面。

    虽还想不透其背後成因,但现阶段最要紧的还是,要先盯紧言晔的变化,一定要让他撑到调息日才能发作。

    同一时间,祷祝结束的言晔,一回到自己的居所,他就见到正厅内的长桌摆了两盘诺亚、一碗虫乾、三瓶土瓶。

    「王上,需要先服侍您换下王袍吗?」一名nV追随者询问。

    「恩。」

    言晔回到自己的寝间,寝间内宽大的石床上,早已摆好乾净的白袍等着言晔换上,言晔伸直双臂,nV追随者小心翼翼地替言晔宽衣解袍,厚重的宽袍褪下,言晔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丝质里衣,轻盈丝滑的质料,隐隐衬出言晔宛若初雪的肌肤,贴身的丝料更是掩不住他结实JiNg壮的T格。

    nV追随者将神圣的王袍放至石床上,她又拿起石床上的白sE长袍,披至言晔的肩膀:「王上,澡间的衣物也替您准备好了。」

    言晔拢了拢肩上的长袍,他侧头看了身後的追随者,冷声道:「去门外候着吧,有什麽事就用传音虫通知我。」

    言晔X子喜静,只要他一回自己的居所,定会将屋内的追随者全部支退,nV追随者拿起换下的王袍离开,言晔也进澡间泡了个澡。

    再次走出澡间,已是晚上九点,言晔走至正厅,他坐在石椅上,将桌上的土瓶瓶塞打开,言晔一一闻了药酒的气味,他发现这三瓶药酒里面,除了一瓶是恢复T力的药酒,剩余两罐都是安神药酒,言晔再看向桌上的吃食,其中一盘诺亚是沾了虫Ye的普通诺亚,另一盘则是安神诺亚。

    平时言晔的吃食,并不会特别放那麽多安神药酒和安神诺亚,这样的改变,让言晔很快就意识到,范珩也注意到他的变化了,言晔自己也很明白范珩为何会有此举,只因......他就是个追随者们背地暗嘲有病的王上。

    数千年前,恩基只挑选Normal领入地下城,按理说,Normal和Normal生下的孩子,也只可能是Normal,但就在这样的常理之下,却出现了严重的错误,言晔的Normal父母,生下了他这麽一个Dom。

    跳脱常理的事情,人们都将其称为错误,而言晔,就是这麽样的一个存在,他一出生,就因为长相与所有的阿卡德人不一样,所以从小就被冠上怪物的称号,可是更让言晔崩溃的是,他竟然还是个Dom,人的愚昧全来自於无知,数千年都活在地底下的阿卡德人,从来就不知道这世上还有Dom和Sub的存在,正因如此,言晔就被这些见识浅薄的阿卡德人冠上怪物、有病这些蔑称。

    言晔从小就发现自己不只有极强的支配慾望,更发现自己拥有特殊的信息素,可是他身边的每一个人,却都感受不到他的信息素,这让言晔感到既焦虑又烦躁,若说Dom的信息素是把尖锐的剑,那麽就必须要有能接纳这把剑的鞘,可是,在这座地下城里,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去容纳言晔的信息素,所以他每三个月,都会被自己的信息素反噬。

    Dom和Sub本就是密不可分的关系,Dom需要Sub的臣服,而Sub需要Dom的支配,若是少了Sub,那麽DomT内满溢的信息素,就会导致Dom失去理智,每回发作,言晔总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用以自残的方式,让疼痛将理智唤回,而後再对自己治疗,就这样反覆度过这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