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婳兄妹俩搬到洗墨楼隔壁,一座两进两出的小院,院子不大,贵在闹中取静。

    正式成为邻居,热闹不少。

    连着几日,都见丁衣忙上忙下的身影。

    “那妮子是不是过于热心了些?”苏聘撑着脑袋望着忙碌的身影说。

    “是有些超乎寻常!”姜小槊点点靠在手上的头,眯着眼睛,像一只慵懒的猫。

    “春天到了!”

    “少女怀春了!”

    “那人是谁呢?”聪明如苏聘却明知故问。

    “难道是状元郎?”姜小槊假装不知,又侃侃而答。

    “唉!”

    两人均一声叹息,起身回楼上去──这是一段不被人看好的单相思。

    过几日,丁衣就蔫儿了。整个人跟断了水分的花朵似的,没精打采,眼目无神。

    究其原因嘛,自然在隔壁。

    几日光景,整条街都传遍了,今年新晋的状元公住在咱们落虹街。

    随后就是络绎不绝的拜访之人。

    且这些都是清一色的,擦脂抹粉,浓妆艳抹,舌灿莲花的媒婆。

    张家的小姐啦,王家的闺女啦,易家的掌上明珠啦……个顶个儿的貌美如花多才又多财。

    再经这些个媒婆天花乱坠一吹,不是仙女胜似仙女。

    丁衣便再也不踏足隔壁半步,整日只撅着嘴闷头干活,偶尔恨恨地看一眼一拨儿又一拨儿筛着腰肢的艳俗说客从门前经过。

    日子在这些琐碎中,平静的过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