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凌胜回了住处,望着眼前被道童打碎的房门,摇了摇头,望向旁边一间院落,想起这处院落居住之人似乎也曾参与试剑会,对于自家不甚友好,在仙辇之上,此人眼中颇多厉色,寒意森森,不良之意甚重。

    想来如若不是在仙辇之上,只怕这人就要出手对付凌胜。

    凌胜忆起这人,便不顾忌,进了隔壁院落,见那人外出并未归来,也不在意,把这院落里房门拆了,拎着回了自家所住的院落,把房门装上。

    黑猴在木舍里瞧得有趣,嘿然道:“你小子好生阴损,自家房门坏了,就把人家房门拆了,给自个装上。这类行事之风,怎么跟猴爷当年一般无二?难道是跟着猴爷久了,学得了几分本事?”

    凌胜入了房门,就即打坐,也不说话。

    黑猴甚是无趣,想起适才一事,燃起热烈心火,咧嘴一笑,又道:“话说,你什么时候又把这个姑娘勾搭上手了,怎么不跟猴爷说说?”

    凌胜本不待理会,然而黑猴来了兴趣,滔滔不绝,就要凌胜把话说个清楚。最终凌胜不耐其烦,就把当初如何相遇少女一事,简略化成几句话,暗中送入木舍,与黑猴说了。

    黑猴听了之后,阴阳怪气地道:“呀,你小子能英雄救美?如此老套的桥段居然也能在你身上见到?话说,你见义勇为也就是了,怎么还夺人家东西来着?这小姑娘莫非是来讨债的?”

    说了一通,凌胜置若罔闻,黑猴觉得无趣,又笑道:“其实你取了那白色圆球,实是你这辈子最为高明的一事。”

    凌胜又不理它。

    黑猴本想把白金剑丹的来历说了,但转念一想,此时不是时候,转又笑道:“这小姑娘身为御气之人,还险些在自家仙宗山脚被人凌辱,真是要笑断了猴爷的长牙。”

    凌胜淡淡道:“一年多以前,这个小姑娘还是未通修行的寻常人。”

    黑猴万分震惊。

    “两年之内,便突破御气?”

    黑猴怔了半晌,低语道:“你小子仗着剑气通玄篇,一路披荆斩棘,无论是仇敌冤家,还是修行壁障,全数斩破。这才高歌猛进,突破至这等地步,怎么一个小姑娘还有这等机缘?”

    凌胜沉默片刻,道:“这个小姑娘似乎能够看透禁制阵法,且经过阵法禁制之时,不受阻碍,也不触动禁制阵法启行。据说是因体质特异的缘故。”

    先前猴子顾着跟水玉白狮打了一回,并未关注木舍之外,因此未曾听得少女自述,如今再听凌胜复述一遍,甚是惊疑,心下苦思,过了半晌,自语道:“这等体质,猴爷似乎也有耳闻。”

    凌胜平静道:“你有闲情猜测人家是个什么体质,不如想想如何让我早日踏破云罡之境。”

    黑猴跃出木舍之外,翻了个白眼,咕哝道:“真是个修行成痴的。”

    “话说,这个体质在上古时候,似乎叫做什么仙肌玉体来着,天生便是阵法宗师,可看透阵法本质,来去自如,不受阵法所困。不仅如此,修道的资质也是万分惊人,几乎可称得是半个仙根道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