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谁都不在。

    那只亮绿sE的金gUi子,没了半截身子,躺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许久,每回经过,都看见她身上依然闪耀的光泽,似乎不甘於生命有时尽的荒谬,仍反S着每双眼睛里的迷茫,回应每一批脚步声从旁走过的淡漠。

    夜晚,写一封信足以让人疯狂,字里行间情绪皆在酝酿,却无处安放,随着愈发酸涩的眼球转动起来愈发乾,我写下署名,却感觉一GU心虚爬上心头,缠绕住颈项,一切感到罪恶的事情都一并出现在眼前,似乎找到了理由去宣告自己是多麽地腐烂,对,你就应该是一具屍T。谁这样诉说着等到了黎明,没有等来救赎,只好继续在填饱肚子後披着其他人起床的动静睡下。

    寝室,像是集T眷养的笼子,b迫几个人相处在一起,却也无可避免的产生了熟悉与信赖感,好像真的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地盘,时时刻刻得守护着领地不被侵犯似的,偶尔情绪难以缓解的时候就觉得其他人的存在像是白墙上的一抹异sE,想铲除的那心态是不可为人知的,我是在迁怒,显而易见。那种悲哀渗出了汗,人们始终不明白,为何眼泪流不乾?到底是什麽在催动着这副血r0U继续行走,到底是为了什麽目的而继续忍受,脑袋里上百颗气球一同摩擦发出叽叽声,所有话语都成了白噪音,只有脑内巨大嘈杂如同一百张嘴一起讲着不同的事情,愤恨地想将自己重新重入土中,被树根贯穿、被泥石充塞不成样子,所有诘问都重新聚集,我又回到那里,似乎,从来都佝偻着,不曾仰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