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背地里,皇后的脾气竟然这么暴躁易怒。

    难不成,前世皇后就是这么把自己憋死的?

    “皇后一向以前朝段皇后为榜样,憋着劲的要做贤后,每次她脾气大发了,她就开始抄那女诫,现在应该又开始了吧。。”洛妃装模作样地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长吁口气。“我听说,她抄的女诫都有整整一大箱子了。”

    “……”

    谢玖不得不觉得世界变得跟她认为的不太一样了。

    那位皇帝的表妹,是张皇太后亲弟弟的嫡女,代国公张环的七女儿,后世她从未见过,甚至听都没听说过的一个人,如今十四岁进宫便力压群芳封了正二品的芳仪,不只比自己高了一头,入宫便得如此高位,也是宫妃从未有过的。

    “太后生辰?”斜后知后觉地凑上前,“太后不是早薨了吗?”

    谢玖一僵,心头的火腾地烧了起来。“你说什么?!”

    洛妃也愣在一旁,忽而咯笑了起来:“你这糊涂鬼究竟是死了几年?别是差个五七十年的老鬼,稀里糊涂的还找对食呢?没准人家早早投胎去了。”

    斜闻言顿时蒙了,欲哭无泪地望向谢玖。

    “你们是说现在不是我那个年代吗?现在是哪年?皇帝是哪个?怎么会是这样呢?那我永哥呢?……我以前曾经见过永哥,后来再去找他就找不到了……”

    “你什么都没弄明白,就不分昼夜死缠烂打要我帮你找人?!”

    如果斜有实体的话,谢玖真心想揪住她的衣领好好摇醒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斜张大嘴巴大哭,眼睛里不断流出透明的液体。后来,声音愈加凄厉,眼睛伴着流水甚至流出了几根水草。

    “成天就知道哭,做鬼做成你这样,也真是媳。”洛妃忍不住毒舌。

    可惜斜专注哭着,充耳不闻。

    谢玖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洛妃也忍受不了斜没完没了的哭功,不知什么时候飘走了。

    因为宫中只有花真和安春俩宫女,每晚都要打扫到很晚才安歇。大概三更时分,安春收拾停当后,才过来值夜。

    说是值夜,其实就是陪睡。

    花真胆子小,规矩又多,陪睡也只敢趴在床边,生怕一不小心犯了错,整夜都小心翼翼的,只要谢玖有一丁点儿动静,她就像个受惊的兔子似的,瞪着两眼睛四处瞧。她陪的辛苦,谢玖睡得也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