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宗,为当年太清剑仙所创,传至这一代以李原啸为宗主。尽管历史悠久,优秀弟子众多,可无一人的成就可与当年的太清剑仙相比。

    太清剑仙,姓李名耽辰,师从鸿钧剑仙踏上修仙之道。在李耽辰尚未修炼成仙之时,师父鸿钧剑仙与大师兄玉清剑仙就接连踏风而去。之后李耽辰一直跟随二师兄上清剑仙修行。李耽辰天资卓越,修炼成仙后,自号太清剑仙。在他修成剑仙后不久,二师兄上清剑仙也武破虚空,乘风而去。而李耽辰则独自完善了师父鸿钧剑仙传下的修仙之法,并将其发扬光大,开宗立派,留下太清宗一脉后,才飞升离开。

    太清宗自创宗以来,一直不曾衰败过。历代宗主皆由宗门长老投票选出。宗派每年三月初一开宗收徒,收徒条件非常严苛,唯有根骨合格之人方可入宗修行。虽然每年都有大量向往太清宗的人报名参加收徒大会,但其中大多无功而返。

    太清宗的宗门座落在亢龙郡内天道山上。天道山地处偏远,位于亢龙郡西南部,离最近的大城昊州城也有数百里的距离,而且路上丘陵、山谷众多,丛林、杂草密布,林中更有许多毒蛇猛兽。可以说,天道山是一处半封闭的修仙之地。于是太清宗将收徒大会定在昊州城中心广场上举行,届时整个亢龙郡希望拜入太清宗修仙的适龄孩童都会赶去参加。若收得根骨优秀之人,再由负责收徒大会的太清宗弟子御剑接回天道山。新徒入宗之后,除非修炼有成,可以御剑飞行,否则想要离山外出甚是不便。

    这一年是青龙历三百一十九年。在二月最后一日的夜晚,东石山脚下的云暮山庄内,庄主夫人李玉茹正在房间内和两个少年一起收拾行囊。她的两个儿子天逍和天遥,第二天就要被父亲李原啸接走了。母子这一别,不知多少时日才能相见。

    李玉茹眼圈微红,望着两个孩子,叮嘱:“我的孩儿,明日一别,再见就不知何时了。你们勿要挂念爹娘,跟外公在太清宗好生修炼。在外不比家中,切勿随意任性,凡事都要听从外公安排,少惹事生非,勿让爹和娘惦记。”

    天逍、天遥也是眼泪汪汪地点点头。两兄弟从小跟随娘亲李玉茹长大,十二年不曾分离过,如今离家修仙不知何时才能与娘亲重逢,心里自然十分不舍。

    此时,云暮山庄庄主何云暮进入房内,见母子三人相拥而泣,心中也非常不忍,但表面还要装做坚强:“好了,逍儿,遥儿,明日一早就要上路,今夜早早回房休息。”

    目送两个儿子走出房间,何云暮转过身来安慰妻子:“夫人,自古好男儿志在四方。天逍和天遥天资聪颖,不负你我二人之望,身体强健,性情随和,不管到哪里都让我们十分放心。如今跟随岳父修仙,将来必成大器。切勿妇人之仁,令孩儿们挂念,影响修炼。”

    李玉茹擦了擦眼泪:“我们妇人哪比得了你们男人坚强。孩子们从小乖巧伶俐,未曾与我夫妻分离过,再者我深知修仙清苦,相见甚是不易,叫我如何舍得……”

    何云暮叹了口气:“夫人,难道我就舍得吗?不过你我如今皆已知天命,即使练武身体强健,也只剩几十年的寿辰了,而逍儿、遥儿不同,倘若修仙得道,渡劫成功,那便是与天同寿,你我万万不可阻挠他们的前程啊!”

    李玉茹突然一怔,问:“夫君,虽说修仙成功则可寿与天齐,但历代剑仙祖师武破虚空后都消失无踪,你说若是逍儿、遥儿将来也……”

    何云暮低声嗔道:“休要胡思乱想。位列仙班,岂是你我凡人可以揣度的?反正破空而去的剑仙肯定不曾殒落,我等凡夫俗子就不要探其究竟了。若有一天逍儿、遥儿达此境界,那是去是留,他们自己自然知晓。何况到时你我早已不在人世,如此过早思虑,徒增烦恼。”

    李玉茹点了点头:“夫君所言极是。”

    夫妻俩憧憬着两个儿子的未来,咕咕哝哝说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天逍、天遥兄弟刚刚用完早膳,就被父母叫到院中进行最后的嘱托。

    何云暮再一次问天逍询:“逍儿,为父纵容你用刀两年,今天正是当年和你外公约定之日。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当真不愿改为用剑?”

    天逍与两年前相比,已成熟许多。他摇了摇头:“父亲,我依然还是喜欢用刀。我已想过,如今山庄内也无练刀之法,邓叔叔所教基础我早已练熟。所以我想先随外公入宗,学习修仙练剑之法,日后若有所成,说不定在刀法上也可以悟出些什么。”

    何云暮点头赞成:“这也是目前唯一的两全之法。不过修仙之人大多不喜用刀者,你这把腾马刀就不要带去宗门了。”说到这里,何云暮望向天遥,道:“遥儿,入宗之后,都会赐予剑器。你的裴剑也留在家中吧。你们兄弟二人在宗派内要互相照应,别令外公操心,令父母担心。”

    天逍和天遥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