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个熊!是哪个丫头片子?”东方傲气怒至极,破口大骂。

    “何人在那里胡言乱语?”西门定的心情也很不好,循声望去,竟是北堂家族席中的一人,“立部主,北堂家族可真是管理有方啊!”

    “我看是你们早就预谋好的吧?故意放出消息说杜怀柔要铸刀,骗我们前来后再耍一场‘失踪’的好戏,目的就是让屠大师与邓大师上台出丑!”东方傲气急败坏地怒吼,其实他的目的就是让其他宾客都能听到,重新转移人们的注意力,将北堂家再度推到风口浪尖上。

    “傲族长,此话从何说起啊?敢情我们还能预料到今日会下雨不成?”北堂恭皮笑肉不笑地高声讽刺,“再说你为何对屠大师如此没有信心,上台之后就一定会出丑么?还是说傲族长对屠大师的本事有自知之明?”他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字字珠玑。

    西门定则冷冷地说“不管最后谁胜谁负,终将有一位大师名誉扫地,而你北堂家的杜大师不用出面就可以坐享其成,此计不可谓不毒啊!”

    不愧都是成精的老江湖了,三人你来我往,简简单单地几句话,不仅将自己的责任撇清,还不忘将过错推到别人头上。宾客们看得热闹,原本打算离开的人也再度坐了下来,等着看这场三大家族之间的闹剧该如何收场。

    唯独南宫炎无事一身轻,将双臂抱在脑后,笑眯眯地看着好戏。

    “方才究竟是谁喊的?”北堂立往席中瞥了一眼,立即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都不要瞎猜了!这件事没有任何阴谋,我会同屠大师与邓大师一起登台比试!三强争霸,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铸匠!”那位喊话的女子离开坐席走上了峰顶。

    宾客不认识此女者十有,但听她的口气,似乎她就是那个叱咤风云的铸刀大师?人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杜怀柔竟是一位年轻的女子?

    “不知屠大师还有邓大师是否敢上台来?”女子走到山顶当中,戏谑地笑问。

    “哈哈,有何不敢?”西门家族坐席中的邓先觉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山顶。

    东方家族坐席内,一直抱臂坐着的屠令春也霍然起身走向峰顶,道了句“太猖狂了!”

    “那好!”杜怀柔豪爽地一挥手,“既然身为铸刀大师,这次来北堂府应该都随身带着铸具吧?铸刀材料就由你二人先挑,免得别人说我设法占优。”

    “何时开始?”屠令春冷声道。

    “你们决定。”杜怀柔向北堂立点头示意。北堂立拍了三掌,有几人抬了两个箱子出来。“材料不多,刚够铸三柄刀的。如果担心技术不佳不能一次铸成,我看也不用比了。”

    “当然,百分之百的成功率是成为大师的必备能力。且容我点时间去取铸锤来。”邓先觉道。

    “我也要去拿我的铸具。一个时辰之后,再正式开始。”屠令春道。

    “没问题。”杜怀柔微微一笑。

    两位大师匆匆离开了。北堂家趁机赶紧在高台的两旁又搭建起两座新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