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萋萋难过得快要哭了。

    她以为他这三年就算不适应新生活,但至少是养尊处优的,总比跟她在偏远边城过得好。

    可她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受这样严重的伤。

    “阿磐,你过得不好吗?”

    萧旸恨恨地磨了磨后槽牙。

    他怎么可能过得好?

    他日日夜夜地想着她,每想一次就像是在心上刺上一刀,他凌迟着自己,恨不得把她找出来,狠狠地折磨她。

    所以他不敢找她,生怕自己找到她,会真的控制不住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可现在她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她都没有哄他,更没有道歉,他却已经原谅她了。

    只要她回到他身边,他可以既往不咎。

    更何况,虽然他这三年过得不好,但她其实过得更艰难。

    她失去了相依为命的所有人,孤独而无助地生活在那个荒凉的边城。

    虽然后来什么永安侯去了,但那毕竟是陌生人,不像他这样自幼一起长大的。

    他无比后悔,这三年为什么任由她自生自灭,而没有去找她,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

    明明她自己过得更艰难更痛苦,她却还在为他难过,问他是不是过得不好。

    他的小绿草,就是这么心软。

    不管她之前做过什么,他都已经不计较了。

    至于那三年,他也不想再去回忆。

    “别难过,要说过得不好,倒也不至于,最多就是有点想你。”萧旸一笑,“可是,你这不是来了嘛。”

    不管是谁对谁错,至少,她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