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在南市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富贵人家,从前三代白手起家,愣是在南市闯出了一席之地,虽说现在有不少后起之秀越了过去,但底蕴还在,难免有些上三流的作风。

    现任蒋总的妻子去世了,葬礼也办的有声有色。

    不少有名号的人都前去吊唁,脸上的遗憾不知是真是假。

    蒋总蒋宁远带着自己八岁的女儿与前来吊唁的人寒暄,不消片刻就握着手谈起了当下商界的风向,徒留下懵懂的女儿茫然的站在原处。

    四周喧闹的好像不是在举行什么葬礼,若是添上几杯名贵的酒,活脱脱是个衣着光鲜的商业宴会。

    随着皮鞋踩踏地面的声音响起,往来客套的气氛戛然而止,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很高也很瘦,略显单薄的身材很匀称,黑色的衬衫扣到了脖颈,笔直的长裤包裹着修长的腿,一身长款的黑色风衣落到了小腿,他姿态平缓的走进来,比寻常人要淡些的瞳孔不紧不慢的扫视过所有人。

    他还有一张很美的脸,巴掌大小皮肤苍白,五官精致立体,一颗小小的黑痣落在左侧的嘴角下方,堪堪停在下巴上。

    一头及腰的长发,乌黑……不……在光晕下透着暗红的长发,浓郁的像上好的丝绸。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呆愣了一瞬。

    最快反应过来的蒋宁远立马走上前,眼带疑虑的扫视着他。

    “这位先生,请问你是……”

    “我是黎月湾的弟弟,你可以叫我公良。”

    男人缓缓笑开,小小的黑痣像加点的风情。

    “弟弟?”

    蒋家人纷纷把目光看向蒋宁远,又很快转到了男人的身上。

    “我怎么不记得……”蒋宁远张了张嘴,他记得黎月湾有个弟弟,那是在十几年前,对方还是个孩子,印象中总是低着头不爱说话。

    但后来黎月湾不顾家里的劝阻执意要嫁给他,关于黎月湾的家人他就再也没见过了。

    包括这次黎月湾死的突然,他们还没有通知黎月湾的家人,这个弟弟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黎月湾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