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院中,院子里没有人影。丹若顺着石子路走到屋门边,她单手扶着门框,瞧见轻纱绣花的屏风后的卧榻上躺了一人。

    “景王?”/丹若试探喊了一声。

    “谁?”声音有些低哑,听着是宋翰墨的声音,卧榻上的人影微动。

    “是我。”丹若进屋来,绕过屏风,便看到宋翰墨单手撑在塌上,另一只手撩了撩散落的黑发,他只穿了一件轻薄的衣裳,胸口大敞。

    “你怎么不穿衣服?”丹若抬袖挡了眼睛,要退出去。才退了两步倒是被人抓住了胳膊,属于旁人的热度从手臂上传来。

    宋翰墨拉起丹若的手,将她拉近:“严大人……”

    避开面前的气息,丹若咬了咬牙:“景王,我是丹若。”

    “丹若……”宋翰墨应是在小憩,神智还未清醒。他再仔细瞧了瞧丹若,才缓缓放开她,然后轻轻笑了,“郡主怎会在我景王府?”

    “景王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在郡主府。”

    “是。”宋翰墨转身,从一边的衣架上,拿了一件玄黑的袍子套在身上,他还抽了一根腰带,低头束在腰间。

    “景王见到我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宋翰墨转过身,他坐回榻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郡主是怎么出来的?”

    没有道歉?没有解释?丹若不解:“你想说的只有这个?”

    “郡主想要我说什么?”

    “你为何要将我软禁在府内?”丹若问。

    “最近两日上京会有事情发生,叫郡主不要出府,是为了郡主着想。”宋翰墨语气淡淡,他确实是在认真解释。

    “上京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宋翰墨坐在塌上,倒了一杯水:“你应该听说过了。”

    “我不知道,也没听说。我只记得你在马场答应我不会出手的。”

    宋翰墨道:“箭在弦上,我回不去,放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