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这么少,该感冒了。”聂臻抿了抿唇,拿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盯着他。

    李承宴眸色转黯,然后俯身凑过来在聂臻耳边轻呼出一口热气,然后缓缓道:“我不感冒的。”

    聂臻耳垂瞬间酥麻,她慌忙地躲开这人的脸,按住了自己扑通直跳地胸口:“知道了,你别靠这么近。”

    这还是第一次有男生在她耳边说话,聂臻悄悄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脸,觉得这人正在往勾人的狐狸精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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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节课下来教室里变得暖和许多,聂臻也感觉到些许的放松,这节课上语文她听得尤为尽兴。老万引经据典,将枯燥的知识转化为一个个生动的故事,没人不喜欢他的课。

    聂臻手底下不停地做笔记。

    “咳……”李承宴那声音低沉嘶哑,好像在极力隐忍喉咙里的瘙痒。

    聂臻看了看他发红的鼻头,就有些想笑。平常那张棱角分明的厌世脸已经没有丝毫冷意,微微眯起来的眼睛也带着些脆弱。

    她在纸上无比肯定地写道:“你感冒了。”

    现在他就有些咳嗽了,估计后面不注意的话很有可能会发烧,于是她又写下几个字:“你该吃药了。”

    李承宴看着递过来的纸条,脸上明显带着些不在意,虽然他胃不太好,但是其他硬件过关,基本上从未得过什么感冒。

    他修长的手指攥着碳素笔,笔迹干净利落,傲骨嶙峋:“我没生病。”

    他这打死不承认的样子,很像楼上李大爷家小孙子,聂臻有些忍俊不禁,没想到平时看他这么成熟,生起病来反而幼稚起来。

    上完上午的课后李承宴就有些精神不济,于是趴在桌子上睡得极其不安稳,那修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冷硬的眉也蹙了起来。

    这样下去他肯定会发烧的……

    聂臻想起来自己包里有预备的感冒药,于是将药盒拿了出来,然后轻轻拍了拍身边的胳膊:“李承宴,起来吃药。”

    那人精神有些模糊,抓住她的手直接攥在了手里,压在了胳膊下面。

    他声音黯哑地说了一句:“别闹。”

    那温凉的大手将她紧紧包裹起来,她一瞬间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随后只是闷闷地将另一只手盖在发烫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