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襄阳、襄樊格外热闹。

    眼下,秋收已过,百姓呆在家里也是闲着,听说待遇丰厚。新城建造之事一经流传,四方百姓顿时闻风而来。

    百姓们都知道这城是防御蒙古南下的前沿堡垒,所以不用监工,他们却也用心来做,结实非常。这新城每日都在以惊人的速度兴建起来,如此速度和质量倒是让吕文德、吕文焕、郭靖等人欣喜万分。

    这些日子,李庭芝率领的四万大军已经就位,刚一到达,没有多做休息,这四万大军全部投入到轰轰烈烈的建设中来。

    要说这李庭芝军事才华的确出众,区区一介儒生,在他铁血手腕的整顿,这些兵痞硬是让他收拾得服服贴贴,他只不过是一个儒生,每逢操练,必是第一个到达,最后一个离开,这坚强的性格却也赢来将领们的敬重。此次到达襄阳,他生怕士兵打扰百姓,直接在襄樊附近安营扎寨,并下达死命令,若是没有上峰的指令,无论是谁擅自入城都将军法从事。这四万士兵凛然遵命,因为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士兵,强抢百姓粮食,最后被这铁面无私的李庭芝处死,这样一来,倒是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无人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正午时分,李庭芝应约前来襄阳城守府。

    此时,吕文德、吕文焕兄弟和郭靖等人早已等候。

    李庭芝连忙下马,踱步上前,不卑不亢道:“末将李庭芝见过吕将军和各位同仁。”

    相貌清瘦,目光纯净,若非众人不知,直认为此人是一个儒生。但众人知道此人练兵颇有一手,倒也不敢小视。

    吕文德上前几步,笑道:“李将军请进。”

    李庭芝笑道:“诸位同仁请。”如此知礼,获得众人的好感。

    来到大厅,各自就座。

    吕文德笑道:“现在有李将军的四万大军,襄阳一线总算安全不少。据情报说,由于蒙古大军被人一群‘马贼’杀了万余精锐,且损失上万战马,他们已经决定失收拾这路人马,再行南下,这倒是给我们一年的时间。”

    李庭芝微微一笑,道:“吕将军,这路人马应该是我大宋的义军,不然也不会把抢来的马匹送到襄阳了。”

    众人皆笑,吕文德道:“大家同在一条战线上,我也不能多作隐瞒,这路人正是我襄阳的军队。一直以往,都是蒙古强行抢夺我大宋。现在,我才知道蒙古人也不是三头六臂,在我们的千人铁骑下还不是被弄得疲于奔命?”

    李庭芝由衷地佩服道:“吕将军非常人行非常事,真让末将佩服。只不知此事从何时开始,我襄阳目前有战马几何?”在古代,一支精锐骑兵,那简直是无敌的存在,正面交战倒是不太害怕,他们最让人害怕的就是那风一般的速度,你以为他们在前方,但什么时候出现在后方,且偷袭你的粮道都不知道。作为将军,自然清楚战马的重要性,所以李庭芝很关心这件事情。

    其实近日以来,吕文德都在关注着李庭芝的一举一动,最后得来的消息让人振奋,深知他是大宋擎天柱孟珙将军的幕僚,甚得孟帅赏识,这番带兵而来正是孟帅的引荐。

    经过大家的商量,觉得李庭芝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人物,所以吕文德将他邀请而来。此刻,听他出声相询,于是把李浩然的计划原封不动的道将出来,甚至连“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宗旨都说了出来。

    李庭芝听罢,呆然半晌,不由感叹道:“天下之大,不知多少。能人异士亦不知多少,世间不乏千里马,憾惜没有伯乐也。这位李大侠不知人在何处,若是相见,末将当以师视之。”

    吕文德笑盈盈道:“李大侠人在杭州,真要说起来,李将军前来正是出于他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