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信埋怨道:“宛表妹,怎么能在六皇子殿下面前赞二皇子仁厚,不知道他们是对头?他岂能乐意听。”

    沈宛垂首:难道要她附和六皇子的话,她可做不出来。无论如何,二皇子让她瞧着比六皇子顺眼多了。

    沈容不快,低嚷道:“姐姐说二皇子仁厚自有其道理,不懂还怨别人,还是男儿呢,竟是连细处的道理都没弄懂。”

    潘信没听清,只知沈容叨咕,轻喝一声:“容表妹,在说什么?”

    一个小姑娘,也算是官家小姐,那般财迷便罢,说话还爱叨咕,待回到京城一定要告诉姑母,让她好好教教沈容规矩,免得出门给沈家丢脸悦。

    “没什么?我肚子饿了,怎还不上菜。”沈容将脸转向一边,“姐姐,怕是还有一阵儿呢,屋里闷,我陪到外头走走。”

    得罪六皇子又怎了,这京城的皇子多了去,不得罪这个,便要得罪那个,岂能个个讨好的搀。

    潘信一看就是捧高踩低的人。

    对潘家的人,沈容一个也没好感。

    前世记忆里,潘家人就助纣为虐,帮衬着潘氏来算计她们姐妹。

    沈容拉了沈宛出了大厅,姐妹二人往客栈东边的草坪移去,那里有几棵桃李树,天气已经微微转暖,吹拂在脸上,让人畅快不少。

    沐风、沐雨、小环跟了过来,在跟她们姐妹丈许外停下了脚步。

    “姐姐,后面没风,再走走吧。”

    大厅里,梁宗卿起身去净手,正蹲在茅坑上,便听到熟悉的对话音:

    “姐姐,还在为潘三爷的话不快。”

    “我听父亲说过,潘家人最怕得罪人。”

    潘家害怕得罪人,还是京城的世族、权贵太多,而潘家又并非地道的京城人士,只得小心谨慎,处处巴结讨好他人。

    那日罗玄离出现,潘信那嘴脸,沈容瞧着就恶心。

    她还是觉得自己扮财迷的模样儿好。

    “姐姐错矣,今儿这事,我倒觉得姐姐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