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怀疑

    沈宪读书不成,学做无赖混混却是一点就通,没两日就比混混还混混,骂人、训人、吓唬人,甚至打人、踹人,种种无赖用的手段,使得如熟络自在,手到擒来。

    沈宏揖手道:“五姐,听说有贵客上门,父亲不在家,不能怠慢。”

    沈容将视线一转,目光落在花厅上的两抬礼物上,“赵太子这行事的风格颇有特别,如同冲茶。”带着讥诮,带着不解。

    赵熹第一次登门送了十八抬,今儿上门就这两抬礼物?

    赵熹主仆没回过神来:茶是越冲越淡。

    沈容怕他听不明白,一语道破:“赵太子,不是最为看重我,就是这么看重我的?这是打发叫花子?”

    以前的沈容,是个“小财迷”,是真正装出来,不该拿的东西,她不会沾。现在的沈容,光瞧那一双嫌弃的眼睛,虽一大一小,一只眼神采奕奕,一只眼睛黯淡无光,一瞧就是真的嫌弃他的礼物送上了。

    那眼睛小的半边脸被毁容,就连眼皮都被灼伤了。

    沈容落坐贵妃椅,“不是说我长姐之事,说吧,我听着。”蓄着不耐烦,更有满满的不喜。

    赵熹心里犯着迷糊,这个沈容的语调、神态,与他记忆里的小狐狸判若两人。

    她不是沈容!

    此念一闪,赵熹径直冲向沈容。

    啊——

    一声尖叫,沈容跌倒在地,是被赵熹撂倒的。

    赵熹一俯身,勾起她的下颌,厉声道:“不是小狐狸,到底是谁?把本王的小狐狸藏哪儿了?为什么要冒充她?”

    不是!

    沈容心下发虚,她失去三年的记忆,不,应该说她大病一场醒来,发现已经过了三年,但其间的空白,依稀听身边人说过三年间的事。

    赵熹见她不理,抓起她的脚,动作麻俐干脆地脱了鞋袜,一瞧脚上没有他熟悉的胎记,丢了左足,又去脱右足,待她的一双足都露在几人的目光下,他寻到她右足足踝那个小小的青色胎记,如豌豆大小,“是小狐狸!”不知是悲,是伤,亦会是喜,他张长双臂就将沈容搂在怀里。

    “这个疯子!”沈容骂着,伸手想推赵熹,怎耐他抱得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