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龄见她不像说假话,狠狠咬着一颗莲子道,“打我进宫,就没见那位爷笑过。万岁爷天威,我们都敬着,可心里倒不是很怕,听说那位,打起仗时夜夜剥人皮食人血,走他跟前,一股股的阴风。。。其实你要不想见他,我给你出个主意,每日往太后跟前多凑凑。你想想,这回太后为什么疑心你,还不是你总躲着她,要是我,也觉得你藏着心思。你多在太后身边呆着,让主子瞧瞧,咱们一片冰心,天地可鉴,往后也就不疑你了。”

    素格不由心里一笑,人传言是真的可怕,红口白牙的就描绘出一个啖血食人肉的魔头来。她虽说也惧怕广禄,倒不觉得广禄身边有阴风。话说回来,这也足见广禄掌军之严,性格之暴虐,大约杀人也是不眨眼的。可她自幼也听阿玛讲征战,北部鞑靼更是野蛮,弯刀胜雪,打一回仗回来,杀的人头系在马脖子上,数完人头就喝酒吃肉,跟这群魔鬼对阵,不狠点怎么打得赢?

    不过松龄说的没错,自进宫来,她躲着皇帝,也远着太后,平日没什么,遇到事儿了,怎么让人想呢,在这宫里,你不争宠也不尽心侍奉,到底想要什么呢?要知道,没有私心的奴才,用起来也不那么放心。要不汉朝的丞相陈平能得高祖爷的赏识呢?他先到处敛财,连军队里众将领给的好处费也收,高祖爷见他好财这才放心用他,他有把柄在皇帝手上,自然不敢心生叛逆。

    要想在慈宁宫过的舒坦,就得依仗这位太后主子。平心而论,太后对她一直都不错的。

    她不想继续说广禄的事儿了,便取帕子擦手,“我饱了,你也别大半夜的什么阴风鬼火的。小心门后有阴风缠你。”如今夜里还凉,她说完,松龄的头皮已经发麻,好像真有一股冰冷瘆人的东西过来,忙招手叫了一个小宫女来接了碗子,自己去了。

    自从小花园事儿后,素格便连皇后那儿也不去了,每日只战战兢兢的在慈宁宫伺候,陪在太后身边。她脾气好,手下勤快,也不爱支使小宫女,也不像松龄那样爱使性子,众人十个有八个都喜欢她。

    太后跟前,她也学敬烟,拿着火镰子,镰绒布,稳稳的点了火,几次下来,太后就夸松龄带了个好徒弟,没事爱跟她说话,她性子静,能听,也能见缝插针的讲笑话,把太后伺候的又轻松又喜乐,更离不开她了。

    这日午后,太后歇觉起来,闷闷的坐着半晌,又叫了人来,抽了一袋子烟。

    这是奇事,太后平日只在饭后才用烟,宫里人都知道太后心里不痛快,不敢闹出大动静,小心翼翼的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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