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最害怕的除了老师就是医生,林款款不是小孩,但看到穿着白大褂的护士拿着针头扎进皮肤,她还是忍不住害怕。

    她转过头去,右手紧紧握着谢淮宴的胳膊,闭着眼睛不敢去看,谢淮宴只能小声哄她:“不疼,别怕。”

    打点滴时间很长,林款款窝在椅子上假寐,谢淮宴一直盯着她的药水瓶,差不多时间就起身帮她换药。

    高中的时候,林款款也像现在这样发烧,去医院打点滴,当时陪在她身边也是谢淮宴。

    吊完水,嘴巴里都是苦的,都是药水的味道,谢淮宴塞给她一颗水果糖,橘子味的,很甜。

    林款款睁开眼,打了打张口,谢淮宴看了眼药水瓶:“怎么了?”

    她换了个姿势,靠在椅子上,椅子靠背很矮,头靠不了,一直歪着头睡,脖子酸疼。

    谢淮宴帮她揉了揉脖子,将她拉到怀里,让她能够靠在自己肩膀上:“靠着睡,舒服点。”

    他身上有好闻的洗衣液味道,没有里总裁身上万年不变的古龙香水味,很清爽,和少年时没有很多变化。

    那味道萦绕在她身边,叫她红了脸,林款款不自然的想要起身,却被他按住了:“还吊着水呢!”

    林款款无奈,靠在他肩膀上,谢淮宴勾了勾唇,低头去看她,见她睫毛微微颤动,便知道她是在装睡呢!

    还是害羞。

    林款款脸上发烫,本来吊了水,烧得也不厉害了,可谢淮宴这一举动,又让她烧了起来。

    谢淮宴拿出手机翻了翻,漫不经心道:“顾家骏说,蓉蓉最近挺安分的。”

    听他突然提起蓉蓉,林款款睁开眼,有些疲惫:“她不闹了?”

    “嗯,说是被顾家骏带着玩了两天,刚开始还觉得新鲜,甚至还想把顾家骏推销出去。”谢淮宴说这话时,语气十分幸灾乐祸。

    林款款说:“那还真难为他了,蓉蓉从小就固执,不撞南墙不知道疼,后来怎么了?”

    他继续说:“顾家骏说,他让一个朋友带着她一起玩了,全程,他朋友都没理睬她。”

    “这就能让她回心转意了?”

    谢淮宴笑:“还真不是,说起来也巧,顾家骏那朋友是个花心的,处了不止一个,正好两个男朋友撞上了,当场开撕。要不是顾家骏拦着,差点误伤到郑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