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远被林善初陡然生出的气势惊住,到了嘴边的话y生生止住。

    “当然,你也可以不忍。”林善初气势一敛,转头看了一眼身後不远处假装散步实则围观的学员和工作人员。

    陆时远气得咬紧牙槽,额头上青筋暴起。

    “林善初,你一定要将事情做得这麽绝吗?”

    “怎麽就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呢?帮着唐绮黛一起传播谣言说我SaO扰学员的人明明是你啊。”林善初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陆时远眼里闪过震惊:“你……”

    他没想到林善初竟然会知道。

    很快,陆时远眼里的震惊又化为惊喜。

    “你……之所以做这麽绝,是因为生气我帮绮黛吗?”

    他就知道,林善初那麽Ai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将事情做得这麽绝。

    林善初皱眉:“陆时远,你脖子以上的东西是摆设吗?”

    没给陆时远说蠢话的机会。

    林善初面无表情的开口:“十二岁时唐绮黛摔坏我母亲留给我的手镯,你说不过一个镯子而已……”

    “十四岁那年,我和唐绮黛一起去夏令营遇到泥失流,你坐着直升机过来接走了唐绮黛,而我摔断了腿,自己爬了一公里才遇到好心人救了我。”

    “也是同一年,我考了年纪第一,唐绮黛说我作弊,你一句话没问我,直接就让我去道歉……”

    不仔细去回想,她都不知道自己从前竟然活成了这个鬼样子。

    林善初平复好心情,冷眼看向陆时远:“你觉得这样的你,有什麽值得我在意的?”

    陆时远动了动唇,却如同失声一般发不出声音。

    从小到大,他所有的喜悦与怒气,林善初都会一一接收,默默忍受。

    他习惯林善初的存在,习惯她的温柔顺从,习惯对她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