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正站姿,扬起下巴,“燕国公之子又如何?本官乃朝廷从三品上州刺史,官阶比你高!而你,竟敢以下犯上,殴打本官,欺侮我黎州官员!”

    连楚意兴阑珊地听他指责完,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

    令牌上刻有代表皇室的龙,以及一个大大的“帝”字。

    方德利一见到这块牌子,双腿立马就软了。

    虞逸好奇地打量那块令牌,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大岐帝令,持有此令牌者,等同陛下亲临,可先斩后奏。陛下早早得知了黎州的消息,因黎州为承王管辖之地,陛下担心会影响承王声誉,便命我暗中前来料理此事。但我没想到,公主会亲自来黎州。”

    “你真的没想到吗?”虞逸凝目望向他,“你不是还提前嘱咐孙棠,给我备了药和蜜饯?”

    连楚眼底笑意散去,皱起了眉头:“公主当真不舒服了?”

    虞逸耸了耸肩,“水土不服加上积食,不过吃了药就没事了。”

    虞逸说得轻松,连楚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些。

    他“啧”了一声,抬脚就往方德利胸口狠狠一踹。

    方德利带着满满的疑惑,再度与那团人来了个亲密接触。

    巨痛之下,他只有一个问题,谁能告诉他,他做错了什么?

    又不是他让公主水土不服,也不是他让公主贪吃的啊!

    似是感受到他的困惑,连楚冷哼一声:“是药三分毒。若非因为你,公主怎会来黎州?不来黎州,又怎会水土不服?不水土不服,又怎用吃药?”

    一连三问,这套逻辑,堪称完美。

    但虞逸还是忍不住嘀咕:“我来这里,不是因为你的引导吗?”

    连楚没听清,转头看她,“公主说什么?”

    连楚突然回头,身上还散发着控诉方德利的气势,眼中的冷冽也没来得及收敛。

    虞逸惊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