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嫱手里端着茶杯,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不过是个喝醉酒的醉汉,祁白一个人对付,就已经是绰绰有余的了,他们本就不想管闲事,但是这么一来吧,不管的话显得他们有些不人道了。

    “死小白脸,别以为你们仗着自己回点武功,就能这么招摇过市!你就不怕老子找人打死你!”这酒鬼的攻击目标似乎很明确,明明是祁白接住了他的酒杯扔了回去,他却指着顾嫱的鼻子开始骂,或许本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这才没敢对着祁白动手。

    祁白很不耐烦的拍开了酒鬼的手,“谁让你这么指着我家的主子?你有几只手够我砍?”这就鬼就算是家财散尽,也总不至于在这样的状况下,还如此的不知好歹吧?怎的为了一点家产,连命都快要不要了?

    祁白的话音刚落,身前就出现了另一个人,酒鬼的手腕直接就被那人攥在了手里,“看来你才是不知好歹的那一个,我既已经买下了你的店铺,你也收了我给你的钱,你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回家种你的地,还在这里耀武扬威的,是不是想要再断一条腿?”

    顾嫱眯了眯眼睛,面前这个白衣男子出现的极为蹊跷,就连祁白都没有注意到。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再加上他现在说话阴阳怪气的语调,就更是让顾嫱有些觉得不舒服,听罢这男子的话,顾嫱也这才注意到,这个喝醉了酒的人,在朝外慢慢移动的时候,确实是有一条腿行动不便,那不成,这酒鬼的这一条腿,做河灯hi被面前的这个白衣男子给弄断了的?

    “祁白,去拉开他们两个。”

    既然这个白衣男子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她本也不应该去掺和,只是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他就是想要知道,面前的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有这样的能力,把店家的腿打断了之后,还能买下他的店?

    祁白本还有些犹豫,又或许是对白衣男子的身手有所顾忌,所以才稍微犹豫了一下,从右手捻出一柄飞刀,冲着两个人中间的位置甩了过去,白衣男子虽一直吵着酒鬼说话,对边上的情况去依旧是了如指掌,他伸手接过了飞镖,自然也就松开了那个酒鬼。

    “真有意思,要是想拉架,直接过来不就好了?何必还要用暗器?若是我方才么有能躲得过去的话,我这张美若天仙的脸,岂不就毁了?”这白衣男子说话千娇百媚的,倒是让顾嫱都觉得有些自愧不如。

    顾嫱摇了摇扇子走了出来,祁白似乎还有意想要拦住顾嫱,顾嫱却摆了摆手,“无碍,我自有打算。”

    “这位俊俏的小公子,倒是眼生,敢问是哪个富商家的小儿子?”白衣男子从怀中掏出了手帕,擦了擦手之后,才慢慢的开口,似乎很是嫌弃那酒鬼身上的味道。

    “公子再问别人的名字之前,是不是应该先自报家门,您在京都之中行事作风如此的张扬,是哪家大官的儿子?”顾嫱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这男子绝不是京都的人士,这一点顾嫱早就心里有数,在经独立敢这么猖狂的上一个人,还是和柳星雨偷情的那个五皇子,这么大胆的人,自己不可能毫无耳闻,这人,一定不是一般人。

    “你倒是个有意思的,那好吧,我叫白芷,就是这家酒馆的掌柜,真是没想到,这个无赖明明收了我给他的店铺钱,却总是诬赖我强买强卖,这可就让我没有办法容忍了。”白芷听起来倒是像个女子的名字,顾嫱上下打量了一下,若不是这个人肩膀比较宽,恐怕自己就要真的把这个人当成是个女子了。

    “在下顾临安,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公子,不过这位公子,如果真的是你公正交易之后,将这位先生的店铺收回的话,这位先生怎么会这么恼羞成怒?无风不起浪这件事,白公子不会不知道吧?”

    顾嫱本不想和面前这人有什么纠缠,但是这个白芷,还真的是有意思,看他这个样子,自己就更加对她有些好奇了。

    “白纸黑字的契约,他都已经签下来了,难道还有假的不成?”白芷似乎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才会随身携带着契约书,他将契约书展开,谈到了酒鬼的面前,“这上面的自己,难道不是你的?这指痕,也不是你的?”

    顾嫱似乎是低估了这个酒鬼,他虽然脸还是红红的,但是意识似乎十分的清醒,“这都是你和你的那些手下们逼我签下来的,你们仗着自己会一点武功,就强买强卖的,简直就是抢劫!”

    顾嫱看了看现在的状况,上前一步,看来今天这件事情,自己还是不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