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脑袋一团浆糊,可直觉告诉江御,自己如果再不扒拉掉怀里的裴衍,床边满面微笑的裴衍就会手起刀落,咔嚓掉他。

    裴衍见江御哆嗦着手扒拉怀里的绿茶裴衍,握紧的拳头因江御的识相松了开。

    他去到靠墙的桌子,拎过桌边的椅子,走回到床边面朝江御坐下。

    终于,江御扒拉掉绿茶裴衍。

    钳制绿茶裴衍的四肢,禁锢住绿茶裴衍。

    甚至为了防止绿茶裴衍大喊大叫,还捞过被单角团成一团塞到绿茶裴衍嘴里。

    “唔!唔唔!”绿茶裴衍眼睛里涌出泪水,不敢相信江御会如此粗暴地对待自己。

    江御听不到绿茶裴衍的声音,也看不到绿茶裴衍的眼泪,他的全部心神都被床边坐在椅子上的裴衍吸引。

    突然。

    江御身上的绿茶裴衍烟雾般消散。

    江御大脑一片空白,停止了思考。

    肩膀猛地一沉,耳边响起裴衍冰冷的命令:“以后不准梦到我。”

    江御凝滞的思维艰难运转。

    耳边裴衍的声音里多了无奈跟苦恼:“明明知道他也是我,可我还是很不爽。”

    江御梦到他,他应该感到高兴。

    可进入江御的梦,看到江御跟江御梦中的他干柴烈火,裴衍很不高兴。

    不仅不高兴,还有一种江御爬墙,被戴了绿帽子的感觉。

    好吧,裴衍承认,自己对老攻的独占欲,并不比老攻对自己的独占欲少。

    裴衍吃醋了。

    扑通一声掉进醋缸里,吨吨吨吨喝了一肚子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