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脖子被勒红,哑着嗓子道:“松手。”

    裴衍听到江御的声音,才从惊魂未定中抽身,忙不迭松手。

    裴衍目光落到江御被勒红的脖子,本能地倾过上半身,往江泽脖子上的红印吹气。

    热气喷洒在江御颈间,江御仿佛被踩到脚般的猫般跳出一米远:

    又恼又羞地低斥:“你干嘛?!”

    裴衍:“……我没干嘛啊。”

    江御狠狠剜裴衍一眼,调转过身去到卫生间,气冲冲地抄过牙膏牙刷。

    裴衍:“…………”

    裴衍感到冤枉。

    要不是你吓我,我怎么可能差点跌倒?

    如果不差点跌倒,怎么可能情急之下揪你衣领?

    裴衍感到很冤枉。

    裴衍没立刻去卫生间,只是等江御洗漱完毕后,才进到卫生间洗漱。

    跟江御擦肩而过时,裴衍小小声问:“我能不能用你的牙膏——”

    “没说不让你用!”江御不耐烦地丢下这几个字,大步走回自己房间,重重甩上房门。

    江御没有生裴衍的气。

    江御是生自己的气。

    被裴衍一而再、再而三地挑动神经,江御不再认为裴衍不对劲,江御认为自己不对劲,十分不对劲。

    可为什么不对劲,江御却不知道。

    直觉告诉江御,自己应该远离裴衍,可根本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