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昔不觉得自己被教育了,对他来说,能让他学到知识的话就是值得听的话。特别是刚来到新环境,他的确需要多了解一些生活常识。不过……

    “你怎么知道提前那么早就知道他是医托,还提前告诉了警察呢?”

    警察冲进来的时候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很震惊,只有男人淡定自若,很明显这个情形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很可能报警人就是他,拦着自己的时候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和拖延时间罢了。

    “因为不久之前那医托的同伙之一就找上了我,不过我没上当而已。”裴喻洲说完便转身走了,连声招呼也不打。

    就算渝昔再没生活常识他也知道医托的目标应该会更倾向于骗妇女和老人,可刚才的男人,高、帅,看上去事业有成,冷着脸的时候还一副吓人模样,看上去怎么也不应该是医托的目标才对啊。

    渝昔还没想通,就见那男人又停了下来,漆黑的眼睛看着他,说:“小朋友,你那句话是为了安慰人,还是你真是那么认为的?”

    渝昔只愣了一瞬就反应过来男人指的是哪句话了,“认真的。”

    明明面前的人是个脸庞稚嫩的小鬼,他澄澈的眼睛是没被社会大染缸弄浑浊的模样,但他说出的话却莫名让人想去相信。

    裴喻洲觉得很荒谬,他很轻地微挑唇角,“你知道吗,我认识的最顶尖的天才也从不敢说这么笃定的话。他们都很严谨,不会说没有根据的梦话。”

    “不对。”少年抬起头,“科学家本来就是梦想家。”

    “把白日梦变成现实,梦话变成真话,这不是很好吗?”

    裴喻洲一怔,“听起来是不错。”

    说罢再次转身走掉了,这次倒是和渝昔挥了挥手。

    突然一阵耳熟的声音响起来,“昔昔!”

    渝父渝母找来了,他们跑到渝昔的跟前,吊起来的心总算放下了,“吓死我们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你人就没影了!”

    周曼语气有点生气,“昔昔你怎么可以招呼都不打就一个人跑走了呢!你的身体现在还很虚弱,万一又磕着碰着怎么办?而且我刚刚在楼上就听人说一楼引起了骚乱,还看见有人突然冲上来抓人,一回病房看见你不在,差点给妈妈吓死了!”

    渝鸿骞附和道,“就是啊,你跑下来做什么?”

    “我、我是下来取药的,想着一会儿就能回家了,顺便活动活动……”渝昔眨了眨眼睛。

    周曼叹了口气,“那取的药呢?”

    渝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