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之家附近邻居不多,总共才三户。

    王羽逐一敲门,问他们有没有看到之前的情形,其中两户人支支吾吾,明显知道什么,但是不肯说。

    到了第三户人时,他才终于知道了凶手是谁。

    开门的是个老婆婆,她红着眼眶道:“那孩子造孽哦,从小爹就没了,娘又卧病在床,每天起早贪黑的弄点钱,没想到还要被人这么毒打。”

    王羽问:“大娘认识行凶的人吗?一共几个?”

    “怎么会不认识,那四个人是咱们这一片有名的泼皮无赖,整天游手好闲,好勇斗狠。听说他们还做那拍花子,看到谁家孩子生的好,就想方设法的拐走卖掉。”

    “他们如此作为,难道就没人管吗?”

    “唉,四个人里领头的家伙,他姐夫是杭州城总捕头,谁敢管?有的人孩子被卖了,都不敢吭声,生怕被报复。”

    王羽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又问道:“大娘知道他们平时都会在哪里吗?”

    “这你还真问对人了,他们啊,一般有钱了就会去南大街的赌坊,没钱的时候就在附近几条街闲逛,你去找一个脸上纹着蝎子的人,他就是几个人里的老二。”

    王羽听完,道了一声谢,直接离开。

    等他走远了,另外两户人推开门走了出来,聚到老婆婆家门前。

    “青大娘,你出卖那几人的消息,就不怕他们事后报复?”

    说话的是个粗壮汉子,身上油腻腻的,带着浓郁的体味。

    “我一把老骨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去见老伴了,还会在乎这个?”

    老婆婆脸色平静,对于邻居的明哲保身,她能理解,但不认同,所以回了一句以后,便将门关上,不想看到他们。

    “散了吧,反正也不关咱们的事,各家自扫门前雪,那几人真要怪罪,也怪不到咱们头上。”

    ……

    南大街十分繁华,虽然比不上东西两市,但来的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这里有三家赌坊,两家青楼,还有许多澡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