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页无法加载

    江景昀冷漠地抽出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眸中锁着千尺寒潭,霜雪的银光竟是将天光都给逼退几分颜色,捻着簌簌风声,带着主人的怒意勇往直前。

    谢谙瞳孔骤缩,还不待做出什么反应就被霜雪给抽得背脊生疼,连带着脑袋上的伤口也跟着凑热闹。

    薛毕抱着一旁的盘龙柱觳觫不已,看着谢谙背上被抽过的地方,五官皱成一团,褶子足够夹死几只蚊子了。

    “还紧张吗?”江景昀偏过头看着谢谙。

    “江景昀你他娘的你有种!你嚣张!你猖狂!老子迟早非打死你不可!”谢谙吃痛的捂着背上的伤口,心里早就骂开了花,恨不得现在就能把他江景昀的脑袋给拧下来给踩得稀巴烂。

    谢谙死死瞪着江景昀,拼命压制着那不断上升的怒火,呼吸愈发沉重,跟破风箱似的呼哧呼哧,若不是他现在需要景王府庇护过一段安稳日子,他才不愿装傻充愣跟江景昀这个小人待一起。

    妈的!疼死了!

    谢谙龇牙咧嘴,平复了一下心绪,努力眨了眨眼,挤出两滴眼泪,委屈巴巴地看着江景昀,弱弱地喊了一声:“二哥哥。”

    “还紧张么?”谁知江景昀依旧重复先前的话。

    “不……不紧张了。”谢谙心有余悸地往后退了几步,站在离江景昀三步之外的距离,“就……就是有点疼。”

    “不紧张就好。”江景昀自动屏蔽谢谙后半句,收起霜雪,抬手拂了拂鬓发,而后斜了眼谢谙,“那就走。”

    说完便迈步朝里走,独留头顶那灵芝祥云纹莲花瓣状的白玉冠追随着窗边偷入的日光发出熠熠光辉,一如主人般不带半分温度。

    谢谙甫一走进瑶光殿还没来得及行礼便见泰安帝直接对上谢谙的目光,放下手中的折子,乐呵呵地问道:“方才外头可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谢谙现在已经打定主意装傻,除了江景昀几人其他人一概不认识,又拿出了之前乡巴佬进城的那份姿态,畏畏缩缩地对着泰安帝拱手行礼:“草……草……草民谢疏雨,见……见过君上。”

    泰安帝唇边笑意渐收,与谢谙有五分相似的眸子里掀起波澜,下巴微微抬起,从浓黑的眉头到高挺的鼻梁下至轻抿的双唇绷成一条直线,无端间多了几分凛然之意,目不转睛地盯着谢谙,恍若锁定食物在暗中蛰伏的鬣狗。

    “谢疏雨?”泰安帝倏地开口,身子稍稍往后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敲打着扶手,似笑非笑。

    “江卿。”泰安帝把目光从谢谙身上挪开,定在一边镇定自若喝着茶的江景昀,“安平侯这般,江卿就没有什么解释?”

    谢谙也一同看向江景昀,心里一阵泛酸,明明江景昀只比他早一步进来却能安安稳稳坐那喝茶,自己除去一个伤号不说,好歹还是皇子,凭什么就得站着。

    啧,伤口又疼了。

    谢谙倒吸着凉气,小心翼翼地调整站姿,心里再次骂着江景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