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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康昨天以为齐小闹的爹只是说着玩的,没想到今日便送去了兵营,她都惊呆了,“姨母,小闹今天会回来吗,他在兵营里会不会受罪啊?”

    谢如清笑说:“去兵营当然要吃苦的,如果是享福还送他去做甚,他今天也不会回来,跟所有进兵营的小娃一样吃住,过几天接他回来吃顿肉再送回去。”

    阿康张大了嘴,深深地同情齐小闹。

    不过谢如清跟齐晏之也不是真的不闻不问了,今日傍晚,齐晏之下职之后便偷偷去了趟兵营看儿子。

    负责教管娃娃兵的领队带着齐晏之悄悄去了小娃们操练的地方,这里有很多童兵,年纪大小不等,但齐小闹是最小的,不过好在这孩子聪明,但从人情世故上看不,比七八岁的还精明些,只是体能上难免遭罪了些。

    “侯爷,您闹着玩的吧,是不是明日就该接回去了?”那统领根本没把这事当真,以为侯爷就是吓唬儿子玩的,不出一天恐怕就接回去了,所以他没敢真的把齐小闹当兵来训,毕竟这是少爷,磕了碰了的那罪过就大了。

    齐晏之一挑眉,“谁跟你说闹着玩了,闹着玩我送你这来做甚?”

    统领惊呆了,“您玩真的啊?”

    “不然呢?”齐晏之看向正在扎马步的齐小闹,这孩子耍小聪明,站不好好站,企图偷力,旁边的士兵睁只眼闭只眼的,并不阻止,“别的同龄小娃怎么训练的他就怎么训练,你最好不要教育他偷奸耍滑是被允许的,而且他的餐食里不能有肉。”统领的下巴彻底捡不回来了,心说庆阳侯这儿子是捡来的吗,别的少爷都给惯成什么样了,这居然几岁就给送来兵营还不给吃肉?

    这绝对是捡来的!

    “不是,侯爷,我有点慌……”统领指着另一边正在操练的年纪稍大一些娃娃说,“您瞧见了吗,受多少罪啊,我们兵营里可不是来养祖宗的,而且那些娃娃是打小就受苦的,尚且累得不行,咱家少爷手破过皮么,万一哭着闹着要拆我们兵营可咋整?”

    “别的娃娃哭闹的时候怎么办?”齐晏之问。

    “打啊!”首领道,“兵营里还兴那些个文邹邹地教育么,自然是简单粗暴地打乖了完事!”

    齐晏之道:“那就打,别人怎么样他就怎么样,惯儿子我自己会惯。”统领干脆吓傻了。

    不过统领纯粹多虑了,齐小少爷是个猴精,最会看人眼色,当统领对他毫不留情的时候就知道偷奸耍滑不好使,后面就老老实实学乖了,根本用不着打骂。

    但统领依然不敢怠慢,每天都亲自去侯府汇报齐小少爷的情况,吃喝拉撒吃住行,一样也不落。

    “侯爷,夫人,咱少爷好着呢,特别服从军纪,跟其他童兵处得十分融洽,这才几日功夫,已经跟他们打成一片了,娃娃们都特别喜欢他,生活上也照顾着,今儿中午小少爷吃了两碗饭,您猜怎么着,有一碗是大家省下来的,怕他吃不饱!”

    统领越说越热闹,连齐小闹怎么撒尿都说的明明白白,把谢如清乐得够呛。

    “兵营里一顿饭只给一碗饭么?”谢如清觉得兵营里的生活怪好玩的,比自己想象的要有意义的多,齐小闹的性子倒是挺适合的,省的他整日祸祸其他家的少爷。

    “按年龄分,八岁以下每顿是一碗的,也是为了防止他们吃得太胖,不过分量都很足,吃得饱没问题,但小少爷没肉吃啊,再者他说我们兵营里的饭好吃,每顿都吃得意犹未尽的,大家便以为他吃不饱,一人省一口给他,哎呀我可没见过我们兵营里这样和睦过!”统领可稀罕死齐大少爷了,说他的时候眼睛都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