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屿刚才一脸难为情肯定是认为自己把他当成了求偶对象,之后说的话也只是在委婉的拒绝。

    好丢鱼……

    “如果你实在难受,”秦屿想了个办法,“可以适当地按摩鱼尾缓解一会。”

    人鱼内部竞争激烈,并不是每条人鱼在求偶期都有伴偶陪伴,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后卫度提出了这条解决方案,因为人鱼一般不让人碰尾巴,这条方案一直没证实,但还是有点可信度的。

    余归池悄悄把手放在鱼尾上,顺着鱼鳞脉络揉了几下,热意没消散,倒是把鱼尾揉得又涨又痒。

    根本不顶用!

    他睨了秦屿一眼。

    秦屿很无辜,但目前除了这一招,也没什么办法。

    鱼尾的胀痛感越来越强,已经蔓延到腹部,余归池捂着肚子蜷成球。

    胎记处坚硬的鳞片微微张开扎在他的手背上,其他的鳞片也开始小幅度地张合,这种痛感就像被硬生生地拔去鱼鳞。

    余归池疼得视线模糊,泛着淡淡蓝光的水流挤进他的眼里,灌进他的口鼻里,让他产生一种自己仍旧是人类的错觉。

    窒息感压在心头抹都抹不去,身体内仅剩不多的空气被呛出来,余归池挣扎着往起浮。

    不足两米的鱼缸被无限拉长,平静的水面下是整个浩瀚大海,自己蛰伏在最不显眼的一隅。

    脑海里掠过模糊的画面,衔接在一起构成了难堪的记忆。

    “丑鱼!难看死了。”

    “你看我干嘛想和我打架吗?”

    “变种鱼真恶心!”

    咒骂声随着波涛汹涌袭来,连绵不断。

    我好像要死了。

    他动了动嘴想要说话,想要呼唤一个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