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B市翔远航空办公大楼

    曾予柔瞄了眼趴在会议桌上呆呆望着窗外的巩澄咏,蹙了蹙眉,还是低下头继续打报告。过了十分钟,报告打完了,曾予柔吁口气,再次看向始终维持动作的巩澄咏。

    眨眨眼,曾予柔快速收起笔记型电脑,推了推身边的雕像,「我肚子饿了,我们先去吃中餐。」

    y拖着要Si不活的人往公司餐厅走去,用力过度的曾予柔面容显出红晕,边喘气边念:「你等会一定要给我‥解释清楚,要不然我,我这力气就白花了。」

    坐在角落的座位,曾予柔瞪着眼前拿筷子戳着白米饭,一口都不曾吃的巩澄咏难得发了脾气:「巩副事务长,你振作点好吗?晚上我们可是要飞菲律宾,你这种状态怎麽能当好称职的空服员及主管?」

    这顿责骂叫巩澄咏可怜兮兮注视对面的长官。那yu语还休的模样,立刻让曾予柔泄了气,无奈地问:「到底发生什麽事?你总得先说清楚吧!」

    听见问话,巩澄咏先瘪了嘴,脸上现出受到委屈的表情。曾予柔耐心等候,过了好一会,总算听巩澄咏幽幽道出。

    曾予柔讶异,但她马上反应过来劝告:「巩,你看!你第一位nV友冯小姐现在造成你多大的困扰;最近喜欢上的饶小姐却是反对同X的人,这不摆明提醒你,同X相恋这条路不适合你呀!你之前都是交男朋友的,本来就不是纯同,既然如此,赶快收拾好心情,找个真正切合的男X才对。」

    巩澄咏意兴阑珊地倚靠在座位,倒是让曾予柔无法判断,这人能不能接受建议?内心只能叹气,感情这种事还是要当事人情愿,她身为长官及朋友实在不好强yg涉。

    过了三天,巩澄咏回到台湾,照例去坐专车,抵达住家附近的站牌都已经快要十点了。

    拖着行李箱望着夜空,巩澄咏心头酸楚。先前饶织恩担心她夜归不安全,只要巩民智没空,便要巩澄咏通知她,若是她在忙也会叫许佳芬骑机车来接,就是不让她晚上独自走回家。

    而现在呢?今天巩民智到外县市出差要明天才回来,她自己也没有勇气再打电话给饶织恩。咽下满满的苦涩,巩澄咏拖起登机箱慢慢走。

    转进巷道,除了几间零星商店还有亮光外,大多住户都已经熄灯,整条巷子就靠几盏路灯驱散黑暗。

    巩澄咏走在路上,随着距离越近,她的视线总不由自主往发屋的方向瞧。发屋的看板灯灭了,铁门也放下来,应该是关店休息了才对,正猜测时,突然有车灯迎面照来,巩澄咏下意识往骑楼靠近。

    可是那台车没有开过反倒是靠路边停,巩澄咏疑惑地看向车子。当车灯熄灭,她认出是冯虹茜的跑车时,整个人寒毛瞬间竖起,立刻往路灯靠。

    长卷发整齐披在身後,身穿蓝底碎花连身裙,脚踩高跟凉鞋,高挑美丽的冯虹茜倚在车旁没有走近,脸上带着淡淡微笑,如同过往每次迎接巩澄咏下班时说道:「宝宝,辛苦了!」

    冯虹茜的温情并没有g起巩澄咏任何甜蜜的回忆,相反她很紧张,警惕地盯着冯虹茜说话:「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到底还想怎麽样?」

    巩澄咏明显的排拒没有引发冯虹茜不开心,她仍旧保持微笑心平气和解释:「我知道自己脾气不好,很多次都没办法好好控制总是伤害你,让你对我心灰意冷。为了挽回,我诚心去反省,也换了几位心理医生讨论,想办法改善。最近这位医生替我进行催眠治疗,效果很不错!」

    「我有发现近来作画时想法很多,不像以前脑袋偶尔会出现空白的情况,和人G0u通也不再急躁冲动,我有信心我这次真的变好了。小咏,你能不能考虑,再给我一次机会?」

    冷冷看着冯虹茜彷佛真情实意的表达,巩澄咏完全不为所动。前面几次的心软,结果总是给她沉痛的打击,更何况一个月前还在峇里岛的不欢而散,加上已经认清冯虹茜是擎陀凶星,巩澄咏更不可能答应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