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从前,也总如此,那时旗鼓相当,如今丹凤六成力,稍一不注意,打得成琅一个踉跄,她数步连退,好在是身后适时一道力,接住了踉跄的她。

    “啊,”丹凤长吁,“吓死人,”他颇嫌:“怎还这样弱?”

    又嘀咕:“不过倒是没原先那丑样了,如今嘛……还算是个人样。”

    成琅哪里顾他嘲笑,她这一撞,正是撞见了一人怀里,她一僵,是从后背蔓延手脚的。

    丹凤噙笑揶揄,“你倒会撞,撞得正好。”

    她心里不静,这会还心虚得很,跟丹凤对打时不觉,这时察觉这人来了,那睡前做的孟浪事就都涌上心头,这一上,底气就又弱三分,瞪那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一眼,回头:“你……咳,没有事吧。”

    ——这问的什么话!

    别说就这么一撞,她就是十成十法力打过来,这人也不见得踉跄半步啊,问完恨不得重新来过。

    那边丹凤噗嗤一声,她扬着脖子佯作听不见,好在这被撞的人心地甚好,一点也不说让她难堪的话,“无碍。”

    这样说着,还扶了她一把。

    她只觉从被扶的胳膊一阵麻僵,看他的目光也不由自主滑向他薄唇、颈间,轻咳一声,转回身,丹凤以扇遮面,“见不得见不得,我见不得这些,你们继续,继续。”

    成琅乐了,一道法力丢过去,在他扇面一团火,他哎呀叫着,放开扇子,这时望过来的目光哪有半点不自在,“小阿琅。”展开双臂,他对她笑。

    ——她自己不知,她和观止二人,璧人一般,这般站一处,不说话,已是不同。

    真好。

    笑意更深。

    成琅灿笑,二话不说,奔过来与他抱一下。

    这一抱,也是千言万语。

    “走,我们进去,我煮茶给你们。”她兴甚,拉丹凤的胳膊,也拉那人袖子。

    丹凤:“看你架势,不知的还以为这是你府上呢。”

    “有什么区别,普天之下嘛,”她朝观止小飞一眼,“是吧,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