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琅见他不再提那人话题,便从善如流,与他商量起二人称呼来。

    二人一个对此十分慎重,另一个有意转着话题,就这么个事愣是商量了一路,快到了南天门时,才算定下来。

    成琅称他温兄——尊敬中不失亲近。

    他称成琅小友——亲近里不失俏皮。

    温业热情的邀请成琅与他同住,成琅这类下界小神,无召唤是万没有机会上天的,在上界自也是没有住所,温业却是有自己仙府的,所以盛情邀她。

    成琅拒绝了——倒不是别的,实在是走了这么一路,她吃的药比平日多三倍。

    神仙是不会这么轻易殒命,但被这么一路克着,也着实不是怎么美好的体验。

    温业很失望。

    成琅便道,明日开宴时他们可以坐一处。

    温业高兴了些,但显然还有些低落。

    成琅眼睛微动,摘下腰间的铜钱串,嘴里念念有词,扬手摇了一卦。

    温业不解的看她。

    成琅面色沉痛,“看,卦上显,你我不适合住一处,不吉。”

    温业再低头看,铜钱两正一反,却是除了这个再看不出别的,只看成琅脸上正色,他不疑有他,恍然,“原来如此!”

    是算出来的啊!

    他还以为她也是……

    他怎么能如此狭隘呢!

    他的小友果然……

    哎,惭愧惭愧。

    着实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