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咎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但懂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对于诋毁师父的人,他无法宽容的做到淡然处之,他可以不去教训这些人,但是他心里会难受和憋屈。

    所以在放过那些人之后,殷无咎自闭了。

    贺毅阳和江锦安早在情况不对的时候就出来了,这时候也走到了堂屋中,温诀看见他们,道:“不躲了?”

    “师父您早就发现了?”贺毅阳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温诀瞟了眼桌上那一大堆的卷轴:“这些画像你也过来看看,有喜欢的姑娘,为师帮你牵牵线。”温诀说这话,玩笑逗趣的成分居多,不过若换做从前的他,却是不太可能说出这种话的。

    仔细想想,他这些年确实变化了不少,变得更有人情味儿了,而这几个孩子,也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这样的他。

    贺毅阳闻言,脸一下子垮下来:“师父您不是吧,我好容易搁家里逃出来的,您又来?”

    温诀见他一脸排斥的样子,叹道:“你们这一个个大小伙子,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不该谈谈恋爱吗?”

    贺毅阳说:“谈恋爱是什么意思?”

    温诀“……”他突然想起来在这个时代人的思维里,并没有谈恋爱这个概念,而用其他词说出来,却又变了味道。

    于是在脑海里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他用尽可能直白而详细的语言道:“谈恋爱是培养爱情的过程或在爱情的基础上,进行的相互交往,一般来说,如果真心接触,彼此扶持,是可以共同进步,互相成就的。”

    贺毅阳一脸的懵懂,很显然还是没听明白,不过殷无咎和江锦安却懂了。

    殷无咎想了想,问:“那师父,也谈过恋爱吗?”

    “谈过。”温诀都活了三十多年了,自然不可能没谈过。

    殷无咎闻言,心里突然有点莫名的不舒服,但还是忍不住的问:“那后来怎么了?”

    温诀端起桌边的茶盏,说:“时间太久,记不清了。”这确实是实话,他谈那场恋爱的时候才十七八岁,而且也不是里写的那种什么刻骨铭心、要死要活的感情,女孩追的他,穷追猛打一年多,他被打动就答应了下来,但后来时间一长,对方嫌他性子闷受不了了,就给他踹了。

    他上辈子有才有貌又有钱,追他的人一直不少,但因为这事儿,他后来就没再接受过追自己的人,他也没碰上什么让他心动、想要主动出击的对象,之后就一直单着了。

    听着他轻描淡写的语气,殷无咎又可以了。

    也不知怎么,脑子一热他就脱口而出了句:“那我可以和师父谈恋爱吗?”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