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的为人处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许乐对时永望的印象非常不错。

    寒暄了一圈,时永望再次走到姚神医身前,很是谦恭的笑着解释道:“姚神医,按理说本应我们到您那边主动求医,但我父亲的身体最近每况愈下,这才冒昧把您请了过来,舟车劳顿,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再给我父亲看病?”

    姚神医摆了摆手,说:“时总一片孝心,理解,我也无需休息了,先看病吧。”

    “好,那就麻烦姚神医您了,请您稍等,我马上去请我父亲下来。”

    时永望刚走,欧文林就立刻恢复了趾高气扬的模样,对王立新讥讽道:“老王,这下你高兴了吧?我们时总的意思很清楚了,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放心吧,虽然你这次只带来一个年轻的娃娃来冒充大夫,但我们时总做事一向敞亮,不会忘记你的功劳的!”

    王立新心里头的怒气顿时就被点燃,正要发作,却被许乐抬手拦住了。

    这欧文林居然敢说许乐是一个年轻的娃娃,许乐记下了,待会儿一定会亲自让欧文林吃不了兜着走!

    又过了没多久,时永望扶着他父亲,达明集团董事长时季同走了进来。

    时永望的穿着打扮很是简单,穿了一身老式的唐装,脚下甚至是只穿了一双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千层底布鞋。

    但他身上那种久居高位的上位者气息,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的,一看就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大人物!

    时季同是一个非常随和的人,看到众人要起身,就直接摆了摆手,笑呵呵说道:

    “大家不要客气,既然来了家里,就随意一些嘛!何况,我现在只是一个病人,还要仰仗诸位,不要客气,随便坐!”

    在座的众人当中,除了时季同之外,年纪最大而且名气最高的,自然就是姚神医了。

    姚神医呵呵一笑,主动开口说道:“时董事长太客气了,我们身为医者,为病人看病,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何须如此客气?敢问时董,您在发病的时候,都有哪些症状?”

    时季同脸色一白,似乎一说起这个就有些心悸,他儿子时永望很孝顺,接话主动说道:

    “姚神医,我父亲每次发病的时候,都非常吓人,父亲的意识明明是清醒的,但就是动不了,不能开口说话,甚至无法张开眼睛,耳鸣,也听不清楚外面到底在说些什么,各大医院各项检查我们都做过了,但医院检查说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只是微微有一些高血压。我是只信奉科学的唯物主义者,但为了我父亲的病,不瞒您说,我曾经去国内有名的寺庙,请大师来做过法事,也曾经到香港请有名的道长前来驱邪,当然,我自然也请过许多名医来为我父亲瞧过病了,但是无论如何,都没有任何太过实际性的帮助,收效甚微,病情时好时坏,而且发病的时候事前没有任何征兆!虽然每次发病持续的时间都是不是非常长,大概都在十几分钟到二十分钟左右,但即使如此,我父亲的年纪已经不小了,老这般持续下去,我父亲的身体便每况越下,尤其是精神上的打击,太过严重了,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请您老人家出手相救了。”

    姚神医沉吟了片刻,并没有搭话,反倒是许乐脸色微微有些诧异,仔细打量了时季同几眼,也陷入了沉默不语。

    片刻后,姚神医请时季同伸出手,闭眼,开始诊脉。

    整个会客室之内,鸦雀无声。

    半晌后,姚神医睁开眼,重重的长吁了口气,似乎已经确定了病情,很是老神的淡淡说道:“不妨事,我开个方子,先吃几副试试,应该会有些效果,之后我再根据时董那时的病状,更换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