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愣了一下。

    他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她每次来这隐香寺,都是为了卫临修,或者卫家祈福……虽然是为了获取卫家人的信任,装的。

    不过她与卫家的恩怨,景溯没有知道的必要。

    “是的。”柳凝点了点头,叹息,“夫君他身子不好,我只盼着他能平平安安。”

    景溯盯着她半晌,忽地笑了一声:“倒是鹣鲽情深。”

    他的笑容有几分古怪,柳凝微怔,轻轻启唇,他却淡漠了眉眼,背过身去,手负在身后。

    “你回去吧。孤想起还有要务在身,就不送了。”

    他的语气淡淡的。

    景溯的态度忽然转变,柳凝觉得莫名,但她也不是很在乎。

    他不执意相送,倒是省了很多麻烦。

    柳凝对着景溯的背影施了一礼,转身离开,轻轻合上了禅房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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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侯府时,已是午后。

    卫临修不在房里,柳凝揣着平安符,在书房里找到了他。

    他在画画。

    “回来了?”卫临修听到动静,抬头,搁下画笔微笑,“怎么今日去了这么久?”

    平时她去寺里上香,总是会在晌午前回来的。

    “今日香客多,等平安符的时间长了些。”

    柳凝面不改色地说着谎,一面将袖中的平安符拿出来,放在卫临修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