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放下棋子的手,再仔细端详着棋盘上的局势,那眼里的神采肆意张扬,没有看赵映雪一眼,赵焱径自开口,“本王的办法究竟是什么,现在不需要知道,只需要相信本王,等着配合本王就好,总之,本王会让得到想要的。”

    赵映雪转身,看着那白衣男人,此刻的他,仿佛胸有成竹,心里早已有了算计。

    会让她得到她想要的吗?

    赵映雪敛眉,眼底有什么东西盘旋着,终于,过了好半响,赵映雪才放弃了探寻那办法的坚持,“好,如此,映雪就等着骊王表哥的好消息,至于配合,映雪一定会力配合。”

    “好,甚好。”赵焱端起桌上的茶杯,朝赵映雪举杯,似乎对于赵映雪的决定,十分的满意。

    房间里,二人一阵沉默,许久不语。

    仿佛谁也不愿意开口,好像没有必要,也不屑开口。

    又在房待了片刻,赵映雪才离开。

    房间里,又只剩下赵焱一人,可似乎那白衣男人先前憔悴的脸上,添了几分异样的东西,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五月初三吗?

    赵焱闭上眼,脑中想着什么,半响,再次睁眼之时,那眉宇之间坚定凝聚,放下茶杯,赵焱起身,亦是朝着雅间外走去。

    赵焱出了藏玉阁,直奔皇宫。

    自一个多月前,他在骊王府养伤开始,就一直没有来过皇宫,他不敢让自己进宫的消息,传到皇上的耳里,平白惹了皇上不快,他心中憋屈,可这天下是别人的天下,这是事实,所有的生杀大权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他便也只能憋屈。

    长乐殿里。

    一个多月,元德帝没再来过。

    常太后多数的时间都是在佛堂里抄写经书,吃斋念佛,甚至连赵焱重伤后,一次都没有去看过,就连问他的情况也不曾。

    那模样,仿佛真的抛开了俗世红尘,可赵焱却知道,常太后对他的不管不问,不仅仅是对他的怪罪而已。

    佛堂里,檀香缭绕,佛像前,香烛燃着。

    隔间的案桌前,妇人手中握着笔,一旁,高高的一叠纸,皆是已经抄写好了的经书,可似乎是不够,那妇人依旧专心致志的抄写着,左手上,一直戴在她手中的佛珠,一刻也没有离手。

    赵焱进了佛堂许久,一进佛堂,他就跪在了地上,妇人没有开口喊他起来,他便一直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