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军营后的第三天,气氛开始不对劲,首先从蓉哥开始,她本是急躁,如今更急躁,见到睡到大中午才出门洗漱吃早饭的安安后手上动作至少用力十倍,一块豆腐切的稀巴烂,安安不知好歹凑过去,顶着两只水泡眼问她:“你练功呐?”

    蓉哥抄起菜刀,就差从她头上劈下去,安安吓得缩到门边,只听她恶狠狠的说:“都怪你,我们接下来没好日子过了!”

    “那个……高层来了?火灾后例行检查?写两万字声泪俱下的检讨书?”

    “不是!”反正她也听不懂安安说的啥直接否认,“南将军来了,他要代替白将军完成此次练兵!糟心的很!”她一刀劈下去,豆腐没了。

    “这个……难道是因为刑房失火?所以行哥被革职了?”

    “这下你满意了吧!”

    “我当然满意啦,行哥终于有时间陪我玩了!”

    “你还笑得出来?你知不知道白将军自从带兵以来从没犯过错,如今你一来,直接放了把火把房子烧没了,白将军一个人把所有错都扛了下来,你还有脸笑?”

    “等等……你说行哥把错都揽自己身上了?他真这么做了?”

    “不然你能一觉睡到大中午?从没见过如此……”

    “厚颜无耻之人……蓉哥你别说我了我都恶心我自己了。”她双手抓头,薅下来好几根余景若的头发,然后丢了魂一般朝他们练兵的地方跑。白惜行是不准他踏进练兵场半步的,所以他总是躲在石墩子后面偷看,果然他平时站着的位置换了个小胡子,她又撒腿往他平时休息的营帐跑,一撩门帘就与他撞了个满怀,幸好他今天没有穿铠甲,否则她必定脑门开花。

    “啊……行、行哥,你在这里啊,我找你半天了,蓉哥说你一个人把所有事都扛下来了,我挺内疚的,明明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与你无关。”

    “怎会与我无关?是我管教不严。”

    “不不不,是我自作主张,不能怪你,我会跟那个新来的小胡子说明情况,大不了我滚回家好了。”

    他淡定的望着很不淡定的安安,语气平静的就好像在说今天菜场里的猪肉挺新鲜的:“不用再说了,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南将军会代替我在这里练兵。”

    “那你去哪儿?你被炒了吗?”

    “吵?为何会吵?”

    “就是你被革职了吗?你要回家了吗?”

    他点点头:“先回去一次,然后去其他地方守城。”

    “守城……就是保卫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