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在睡梦中的安安忽感人中处有一些痒痒,然后这阵痒痒犹如电流传遍全身,她没有醒,只在梦境里闪过一个邪念——和行哥出身入死数月,这只保守的小白兔终于要变成小野狼了吗?如此这般她当然舍不得醒,只是越往后,她感觉越不对,不一会儿就传来了一位老者,老到一口痰卡在嗓子眼里都咳不出来的那种混音传入她耳里:“姑娘的脉象很奇特……让老夫再看看……”紧接着是一个少年的声音:“华大夫,您按着我腿了,我天生爱抖腿。”“死小子滚远一点,别妨碍我给姑娘号脉。”

    紧接着安安感到这股电流随着手臂内侧就快要传到咯吱窝了,她跳起来了,只见屋子里一老一少像两只受惊的豚鼠看着她。

    “你俩谁啊?”

    老者咳咳一笑,解释道:“姑娘别激动,我是白将军请来给你看病的华大夫。”

    “华佗?”

    “我叫华丙,华佗是谁?”

    “不重要……白将军呢?”安安侧目观望屋子里就他们俩。

    看上去像给老者打下手的少年说话了:“白将军出去练兵了,走的时候关照我们给你诊治晕厥的病。”

    本来没什么的,她现在是挺晕的:“这么早就去练兵了?”

    老者与少年互看一眼,还是少年回的话:“都中午了,不早了,过会儿他就回来了。”

    “哦……那我再睡会儿。”

    她这一觉下去直到白惜行练兵回来,他皱眉望着死水一般躺在那里的余景若,摇摇头,世上怎会有如此嗜睡的人,难不成也是一种病?

    华丙和徒弟离开的时候是这么对白惜行说的:“余姑娘脉象生机勃勃,精神却萎靡不振,两脉相冲,此病不好治,还请将军大人另谋高人。”

    就这句另谋高人,促使他下午带着安安出了趟远门,根据龙老板提供的神医名单,他带她来到了一间名为“星宿堂”的医馆。

    医馆的门面极为神秘,牌匾是黑色的,边角上画着横竖不一的星宿图,远看带着几分神秘色彩,近看才知是蜘蛛网。安安嘴角微抽搐,颤巍巍的说:“这里靠谱吗?别是什么三无机构啊。”他心里也感到颇为诧异,但来也来了,不如进去看看。

    一进去,屋子里弥漫的不是药草的味道,而是一股子臭脚丫味,这得吃多咸才能散发如此强烈的臭味?

    “不行了,太臭了,我要吐了……”安安捂着口鼻试图逃出去,突然一个老头子赤脚跑了出来,一个劲赔礼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五年没洗脚了,刚要洗,你们就来了,两位这边请。”

    五年没洗的脚还有洗的意义吗?直接砍了吧!安安捏着鼻子,叹服于白惜行能够在这样的气味下依然面不改色的问他:“我带这位姑娘过来看病的,请问星宿神医在吗?”

    臭脚老头搓着黑漆漆的手,笑的十分诡异:“不瞒你说,我就是啊。”白惜行只停顿了片刻,老头又用黑漆漆的手指指自己:“不太像是吧?没关系,让这位姑娘过来坐。”

    安安立刻伸手阻止道:“不了,我们来的不是时候,打扰您洗脚了,要不您先洗,我们过后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