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里。

    “离哥儿,听说每次荆襄宫试都会死很多人?”憨厚的阮经纶放下茶杯,有些担忧地道。

    “荆襄学宫,作为荆襄将培养之所,从学宫学成出来的学子,至少能谋个百人中队的都尉,这样庄严端肃的学宫的入选之试,经历一些血的洗礼,也是再正常不过。”王若离倒是早有所料,“怕了吗?”

    “不怕,离哥儿去哪儿,俺就跟着去哪儿,离哥儿准不会让俺吃亏,嘿嘿!”阮经纶朴实地憨笑道。

    “前两关我倒不担心,第三关‘猎围场’要分开行事,经纶,你切记进入围场后要低调处事,我们在木兰台会合。”王若离不免有些担心地交代。

    “好的!”阮经纶点着头道,“只是,离哥儿,你是王家族比的亚军,这次宫试王家子弟的带队之人,竟然不是给你,而是给了王若曦,真不知道你们王家那些长老是怎么想的。”

    “呵呵,想必诸位长老心里头都有自己的一杆秤砣吧!”王若离心中微微一动。

    “离哥儿,你说荆襄宫试,一个女娃儿跟着俺们这些糙老爷们凑什么热闹,真是奇了怪了。”阮经纶皱着眉头揶揄道。

    “哈哈,经纶开窍了。”王若离眼里闪过一亮,“事无常,妖也!”

    谢家正堂。

    “父亲,此行让灵驹、灵骜都去参加荆襄宫试,儿子以为太过冒险了。”谢玄机满脸疑窦地质声道,“我们谢家如今的青年一辈,也就这么两个筑基期,都送去荆襄学宫,未免有些孤注一掷了。”

    “近年来,我们谢家一直在参考和跟随司马家、王家的做法,只是谢家子弟逐渐趋于平庸化,是时候要大刀阔斧地改一改风气了。”谢安石长叹道,“更何况灵韬资质一般,性情又过于温厚,恐怕难以压服同辈之人,尤其是灵驹和灵骜,灵驹虽然稳重但有些狠辣,灵骜忠心却又性格尖锐,若能在荆襄学宫磨一磨性子,将来也能更好地辅佐灵韬。”

    “父亲为灵韬思虑长远,儿子心悦诚服。”谢玄机心内大感,“只是灵驹和灵骜素来不和,儿子担心……”

    “不经一番寒彻骨,何来梅花扑鼻香。”谢安石断然道。

    司马家里屋。

    “悦儿,你可知为父为何让你参加荆襄宫试?”司马谨一脸和蔼地温声道。

    “父亲是希望孩儿不要倚仗司马家之名,而以荆襄学子的身份加入军伍,给荆襄军方乃至王室一个喜欢看到的面貌?”司马悦微微思虑道。

    “这只是其一。”司马谨不急不缓地接着道,“更为重要的是,在学宫之中,学习兵法策论,发展部属嫡系,为父对你的期许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将军。”

    “父亲为孩儿计深远,孩儿必定发奋用功,不负所望。”司马悦心内感激。

    “另外,纵观我司马家年轻一辈里的可造之材,阿忠、阿念可列前茅,两人又一直以你马首是瞻,这次荆襄宫试,你把他俩也带上。”司马谨想了想,又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