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致的眼睛都亮了。他知道,类似于这种东西,越是薄的却有可能越贵重。

    “请。”容溪说着,把信封往前一递,雪白的指尖握着微黄的信封,让人想起那一大片翻着白浪的芦苇荡,风轻轻一吹,美不胜收。

    宋海致看着那指尖,微出了一下神,心暗道,这小子的手还真是细嫩,象姑馆的头牌都沒有他这样的一双手。

    可眼下他顾不得多想,伸手接过了那个薄薄的信封,手指轻轻用力,感觉着里面的东西,似乎只有一张薄薄的纸。

    他一边撕着信封的封口,一边看着容溪说道:“王爷真是太客气了,本宗主定当会把好这边的事情,全力配合。”

    “噢?”容溪轻轻的笑了笑,扬起眉如一把弯弯的刀。

    她的笑意有读凉,目光清亮如水,笑意却不曾到达眼底,宋海致微微愣了一下,隐约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可一时间又说不上來。

    容溪的手指轻轻抚着身下的红木椅子扶手,语气轻轻的说道:“宗主?”

    宋海致的眉心跳了跳,他有些摸不透容溪的意思,明明是一个称呼,但是到了她的嘴里,怎么听起來都带着几分讽刺的意味。

    “还是称呼你为乌克青,更为确切一些吧?”容溪话音未落,她的身子已经离开了座位,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劈到了宋海致的近前。

    “哧。”一声微响。

    在容溪跳起來的同时,冷十已然冲了出去,手的钢刀在灯光下银光一闪,射入人的眼眸,宋海致的侍卫挥刀招架,却被容溪那边的声响惊得魂飞魄散,于是,冷十的刀往下一压,他的魂也便真的散了。

    宋海致看着刺入他手臂的乌黑匕首,鲜血从伤口处不断的涌了出來,虽然狰狞吓人却并不致命,他想快速的后退,却发现腿脚有些发软。

    容溪手的匕首染满了鲜血,刀尖上的血珠不断的滴落,如雨后树叶上滚动的露珠,只是覆了一层血色。

    “是不是感觉浑身无力?”容溪笑了起來,她握着那把匕首,轻轻的转动着精致的刀柄。

    “你……”宋海致心里明白,纵然自己万般小心,也是着了道了,可……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很明显是毒,可自己也是出身苗疆,对于天下之毒也十分的了解,怎么会沒有丝毫的感觉?

    “在你看习军师的尸体时,是第一层毒,”容溪看出他的疑惑,语气微凉,像冬日里随风卷起的雪花,“看那些地契的时候,是第二层,其实单独分开來两个都沒有什么问題,只是……你太谨慎,必须亲眼看到习军师的尸体才放心,必须仔细的看过那些地契房产才安心。”

    宋海致咬了咬牙,手臂上的刀伤虽然并不致命,但是如果这样流血流下去,那也呆有死路一条,“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齐王究竟想怎么样?”

    “齐王?”容溪轻笑了一声,眼睛里的光芒冷了冷,嘴角勾出讽刺的弧,她的话从齿缝里溢出,“他也配?”

    宋海致瞬间睁大了眼睛,他的喉结滚了滚,吞了一下唾沫,一种巨大的恐惧席卷了他,他吃力的抬起那条沒有受伤的胳膊,指着容溪,“你……你……”